“什麼!速速去請太醫!”
溫敬書面上不露聲色,但語氣明顯加速,轉身就要離開。
“禮兒,你將她們送去城郊芳菲苑吧,先在那裡暫住一陣子。”
他頓了下繼續低聲道,“多安排一些人,好生伺候你孃親,切不可讓暗處盯著丞相府的人,知曉她們的存在。”
兩人視線交匯,溫謹禮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這是要讓人看住她們,不能讓母親和安安知道。
“母親身子不適,最需要父親陪伴在側,您安心回府,這邊有我。”
溫敬書拍了拍他的肩膀,頭也不回離開了客棧。
他扭頭催促道,“孃親,菱兒,院子已經收拾好了,你們現在便隨我們過去吧。”
儘快安排好她們,他也好回府去看望母親。
溫雪菱對慕青魚道:“孃親,我去收拾行囊。”
“別收拾了,你們帶來的那些破爛在京城都用不了,人過去便可,趕緊走吧,別耽擱時間。”
溫雪菱沒有理會他抱怨的話,回頭繼續收拾行囊。
行囊裡的衣衫都是孃親一針一線縫製,空出很大一部分,裝著孃親給四位兄長縫製的新衣。
但瞧他如今的態度,恐怕是不會再穿了。
“孃親,外面風大,披件外袍吧。”
即便已經入冬,她們衣衫仍是單薄,布料用的是最普通的布料,多套了兩件也不太禦寒。
慕青魚摸了摸女兒冰涼的手,心疼道,“孃親不冷,菱兒你披上吧。”
手心手背都是肉。
哪怕溫謹禮今天的表現,和曾經在家中有差別,慕青魚仍然叮囑道,“禮兒,孃親給你們四兄弟都做了新衣衫,你帶回去試試吧,這是我進京路上就縫製的,想必是合身的。”
溫謹禮想說一句不必,又怕慕青魚氣出個什麼好歹。
如今,兄弟四人的衣袍都有裁縫定製,布料更是上乘,採買成衣也都是京城最時興的款式。
府中那位溫柔大氣的母親,還會經常給他們親手做錦衣華服,他們哪裡還瞧得上慕青魚給他縫製的粗布麻衣。
溫謹禮看看天,又看看地,就是不說話。
溫雪菱看出了他的躊躇,伸手便端起桌上茶壺。
一個失手,熱水便潑向溫謹禮的衣衫,“哥哥,你的衣服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