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管事讓人遞來了訊息。
渣爹欲派暗衛,秘密絞殺這些在門口喧譁的人。
溫雪菱聽完眼底冷色閃爍,看了眼窗外的日頭,招來棠春,交代她去做些事情。
丞相府門口。
那幾個汙衊溫雪菱母女是邪祟的嘴碎男,面色蒼白,一臉死相。
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在丞相府門口。
突然有人站出來,指著跪在擔架旁的傷者家人,義憤填膺道,“你們怎麼可以汙衊錦安小姐是邪祟呢?她可是謝老將軍的外孫女,是容國的祥瑞。”
“整個天下都是謝家打下來的,要不是他們無心皇位,說不定她就是公主!”
立馬有人反駁:“胡說!容國才不是謝家的!”
“天天拿謝家軍出來說事,是謝家先輩們英勇,又不是溫錦安,她都享受了多少謝家軍的恩賜了,若不是邪祟,她為何不敢出來見人?分明就是心虛!”
“你們該死,我要殺了你們給錦安小姐出氣!”
在人為情緒的煽動下,丞相府門口鬧成一團,守在門口的錦衣衛,立馬將訊息傳回了皇宮。
帝王將奏摺狠狠砸在了地上。
御書房跪了一地。
他臉色鐵青:“謝家,又是謝家,這是容家的天下,不是謝家的!”
到底是謝思愉肖想他的天下,還是溫敬書?
帝王眸底湧動著陰鷙不愉的暗芒,厲聲道,“來人!傳朕旨意,將溫錦安是邪祟之事張榜宣告天下!”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
京城各大張榜處,都被官兵貼上了宣告文書,還指出了溫錦安的禁足令。
若有人發現她出府,揭發有賞。
這下子好了。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溫錦安被國師卦算出是邪祟的事情。
之前那些炸燬了四方神廟的異響,從天而降,讓百姓們都覺得是天神震怒,日夜忐忑。
當初那個被京城百姓都誇耀的丞相之女,如今成為了他們口中的禍害。
在之後很長一段時間,丞相府門口不僅有錦衣衛守著,還有想要尋賞的百姓,時不時過來竄遊。
訊息傳回丞相府,溫敬書氣得踹翻了書房的屏風。
溫錦安不顧護衛阻攔,衝進書房,大聲啼哭,“嗚嗚嗚,父親,安安不活了!”
為了遮掩臉上坑坑窪窪的毒坑,她抹了厚厚的脂粉,被淚水沖刷出一條條痕跡,看起來如同惡鬼羅剎。
短短一日。
事情進展出乎溫雪菱的意料。
她心情很好,拉著慕青魚在院子裡煮酒烹茶。
“菱兒,這些都是……”
慕青魚欲言又止,看到女兒點了點頭,心裡對女兒的本事感到驚訝。
她把金羽樓客棧聽到的那些話,全部告訴了孃親。
溫雪菱涼薄道:“孃親,他想讓我們母女頂惡名,我便要他心尖上的妻與女,受到應有的懲罰。”
“菱兒,孃親只是擔心,若他知道這件事與你有關,會對你不利。”
可事實是,不管事情是不是與她有關,渣爹都沒有打算讓她好過。
溫雪菱也是從梁訣那邊收到訊息,渣爹竟然想用她做籌碼,和其他占卜世家聯姻,為溫錦安做嫁衣。
在容國,除了國師有天知卦算的本事,還有南疆巫族。
雖沒有國師厲害,但也有不少信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