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巫族的少主是個痴傻兒,已經有過七門親事,但新娘子過門後皆活不過三個月。
得知族長又要給兒子尋妻,溫敬書便把溫雪菱的生辰八字送了過去。
好巧不巧!
溫雪菱的生辰八字,算出來是天作之合。
他便和南疆巫族的族長合謀,用溫雪菱的命,換他們給溫錦安洗刷邪祟之名。
她冷嘲道,“說是娶妻,實則是給痴傻少主當試藥的藥女。”
慕青魚雙眸染上怒意,“他怎麼敢!”
她帶二兒子跪上聖山求藥的那幾個月,曾在聖山見過那些自願試藥的藥童。
他們被養在罐子裡,各色毒藥和解藥的來回試探,痛苦萬分。
且壽元不過月餘。
只要想到女兒有可能遭遇這些,慕青魚對渣夫的恨意達到頂峰。
溫雪菱反過來安慰她,“孃親,他本就是薄情寡義之徒,沒有什麼是他不敢做的。”
上一世,她就見慣了渣爹為了溫錦安母女,做盡了各種無下限的事情。
“孃親放心,菱兒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因為她交給太子的那些「證據」,將讓渣爹陷入絕望的境地。
而此時,丞相府書房裡哭聲不斷。
不管溫敬書說什麼,溫錦安的眼淚一直不停。
“父親,你明明說過,安安很快就可以解開禁足令,為何如今事態越來越嚴重,安安到底何時才能恢復清譽?”
她哭著鬧著,儼然忘記了母親的叮囑,非要溫敬書給她一個承諾。
看著面前這個不依不饒,不管他說了多少好話,都不曾停止哭泣的女兒,溫敬書眉心的不耐越來越多。
但想到她是自己與救命恩人謝思愉的女兒,他又把那股煩躁壓制回去。
“安安不怕,不出一個月,父親定會處理好此事。”
在她還要繼續啜泣委屈之際,溫敬書招來了下人,吩咐道,“送小姐回傾心院。”
有了他的保證,溫錦安才紅著眼睛離開書房。
然而,就在溫敬書為了這個女兒的禁足令,忙得焦頭爛額時,一份密詔將他召入了宮。
一同進宮的還有定安侯。
送他們進宮之人,正是江芙蕖的父親。
溫雪菱這才想起之前,江芙蕖曾給她遞了邀請的帖子。
而她瑣事纏身,未曾赴宴。
她對江芙蕖的瞭解並不多,只知前世她父親遭人陷害,關入天牢,而她也被髮配奴城,在地牢苟活。
直到她父親死訊傳來,江芙蕖也一頭撞死在了地牢。
如此英烈女子,到死那雙眼睛裡都是對世道不公的憤恨,與無能為力。
溫雪菱在心裡暗暗思索,若她今生能改變江家遭難的結局,他們是不是也能為她所用呢?
大理寺……可是一個不錯的助力呢。
剛在外邊巡視完江家鋪子,江芙蕖正要上馬車,突然被一五六歲的小乞兒撞到。
她並未介懷小乞兒身上髒亂的衣衫,忙扶起孩子關懷道,“可有事?”
下一瞬,就感覺掌心多了個荷包。
江芙蕖眸色微變,讓人給了小乞兒些銀兩,轉身上了馬車。
當她看清荷包裡的字條,臉色驀地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