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還可以這樣用啊!
溫雪菱特別擅長製造一些讓人誤會的事情,引導敵人一步步走入她的陷阱,從而任由她宰割。
這不,渣爹就上當了呢。
他驀地轉身,對著國師府外的百姓說道,“十日後,小年,本相將為原配夫人和大女兒舉辦歸家宴。”
“……凡來賀喜者,皆可得喜銀!”
最後那句話,幾乎是貼著齒縫喊出來的怒音。
溫謹修和溫謹禮對視一眼,“父親!”
他這麼做讓府中的母親和安安怎麼辦?她們定然受不得如此委屈!
沒理會兩個兒子的不服,溫敬書再次轉身看向門內,面色不善道,“如此,你總滿意了吧。”
“咳咳……爹爹總算是做對了一件事。”
溫雪菱的聲音讓人聽不出情緒。
她鬆開手裡的玄色衣角,並沒有從軟椅上起身,就這麼坐著看向門外人。
大門緩緩開啟。
火紅的狐裘映入眼簾,門外三人詫異她周身的氣質,在腦海裡與聞人裔的身影重合。
眨眼間又消失,給人一種看錯了的感覺。
溫雪菱蒼白的臉從狐裘裡抬起,淡笑道,“咳…爹爹和兄長為何如此看菱兒?”
她臉上的平靜,在溫謹禮看來是無形的得意。
他惡狠狠警告她:“你休要得意!”
隨著手裡能握住的勢力越多,溫雪菱就越不把溫謹禮放在眼裡。
他們二人在孃親心裡也已經是棄子,於她而言,捏死並不難,真正麻煩是還未歸來的大哥。
還有那個……自幼體弱,被孃親精心呵護著長大的病弱二哥。
溫雪菱打算事成之後,帶孃親尋一處安穩地,好好護著孃親安度晚年。
沒有親眼瞧見兒子們的背叛,她怕孃親心軟,中途被他們欺騙。
上輩子她可是親身經歷過,這些人為了後孃和繼妹是如何沒有底線,得好好想個法子,讓孃親早日看透這些逆子們的本質。
她眼皮往上懶懶一掀,直視渣爹黑沉沉的陰翳眸子。
“大夫說了,菱兒如今這身子不適合坐馬車,有勞爹爹背女兒回府了。”
他們越想撇開與她的關係,溫雪菱就越要世人皆知。
溫謹禮變臉:“溫雪菱你不要太過分!”
呵,這就過分了?
溫雪菱嘴角的弧度下壓,還有更過分的沒有使出來呢。
渣爹的眼神此刻絕對稱不上溫和。
溫謹修見狀站出來:“菱兒,三哥揹你過去。”
她面無表情回他:“別了,三哥難道忘記菱兒三歲的時候,你將我摔了的事情?”
從記憶中找到這件早已遺忘的事情。
那時候溫雪菱總喜歡爬樹玩,每次都是他先於其他三個兄弟找到他,而她就會軟軟撒嬌,鬧著要他接住她。
思及她幼時嬌憨可愛如福娃娃的模樣,溫謹修目光閃了閃。
“那還不是因為你從樹上跳下來,沒跳準,再說後面我端茶遞水照顧了你……”
溫雪菱可沒有功夫聽他廢話,打斷他沒有說完的話。
“爹爹不願的話,菱兒也不介意再多叨嘮國師大人幾日,畢竟這裡可比丞相府住著安心多了。”
事已至此,溫敬書再不願也只能照做。
世家講究門第禮儀,即便再寵愛溫錦安,他也沒有揹著她,更別說揹著走過市集。
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周圍人的注目。
溫敬書剛要加快步伐,就聽見溫雪菱喊停。
“爹爹,我要吃那邊的糖果子。”
“……燒餅瞧著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