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跟前見他一副不太高興的樣子,“大人這是遇上什麼事情了?”
“沒有。”
說罷,頓了一下,忽然又開口道:“王大人出過遠門嗎?”
王書志點點頭,“自然。”
“那王大人出門之後,如何同家裡聯絡?”
王書志皺了皺眉,“聯絡?這自然靠家書啊,夫人每天都會給我寫家書的。”
“每天?”
“對啊,裴大人是覺得哪裡不對嗎?”
裴硯桉冷冷地看著他,“王大人當真矯情。”
王書志一臉的莫名其妙。
想了想,忽然道:“裴大人是在等夫人的家信?”
裴硯桉白了他一眼,“沒有的事情,我可不像王大人兒女情長。”
王書志笑起來,“是,裴大人自然與我不一樣。”
說罷他才轉入正題,“今日來,其實是有事請裴大人幫忙。”
“是出了什麼事嗎?”
“城中沒有出什麼事,只是這次洪水我動了駐軍的兵力,你知道的,身為知府和駐軍的人勾搭在一起這皇上心裡自然會有想法。”
“若是我自己也就罷了,可牽連到趙將軍以及他手下的人我這罪過可就大了。我的意思是,如果裴大人能以巡察使的名義替著申辯幾句這也能打消疑慮不是?”
駐軍和知府相關聯,這事兒可大可小,往大了說,說是動搖根基也不為過。
裴硯桉瞧著王書志這樣子只怕事情不小。
當即應道:“行。”
“那裴大人是答應了?”
“嗯。”
王書志朝著他拱了拱手,“那就勞煩裴大人即刻同我一起回京述職了。”
“回京?述職?此時並不是述職期啊。”
王書志一臉苦笑,“是不在述職期,這不是皇上特召嘛?”
,如今事情已經被捅到了望京,皇上詔令,讓我回京述職。”
裴硯桉神情一滯,“是有人故意送了訊息回京?”
頓了頓,他忽然想到什麼,“不會是姚槐吧?”
王書志無奈點頭:“只怕眼下他人已經出城了。”
裴硯桉打量起王書志,“你讓我同你一起,該不會還想著保他吧?”
王書志臉上再次堆滿了笑意,朝著他拱拱手,“裴大人,一個真正為百姓的官難求啊。”
往日,姚槐對他不滿也不過就是覺得他在公務上懈怠。
這樣的事情到了皇上耳朵裡無非是平衡誰對誰錯,若是覺得姚槐在子虛烏有,定他一個誹謗罪名罷了。
可現在涉及的兵權大事,皇上勢必會變得更為敏感,如果查證不實,皇上為穩定軍心必然會對他嚴加處置。
搞不好是要掉腦袋的。
姚槐這性情,當真是害人害己啊。
裴硯桉裴硯桉沉眸想了想,“行,我可以同你一起回望京。”
他之所以答應下來,其實也是看在人品上。
這段時間和王書志相處下來,發現他雖然行事作風不好評價,但論能力,他的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至於姚槐,做事踏實,只是腦子有些不好使。
兩人都算是真正為百姓的官,裴硯桉覺得就這樣斷了前程著實可惜。
而除此之外,他還有一份私心,此次回京不正好能順道回府看看嗎?
一舉三得,何樂而不為?
第二天一早,王書志和裴硯桉就帶上了一隊人馬就直接出了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