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她丟下自己先走了,他還不能來問問情況了?
他也在雲歲晚對面坐下來,“怎麼?夫人這意思是利用完了我就該回去了?”
雲歲晚正準備取伸手拿茶杯的手僵在空中,“大爺這話什麼意思?”
裴硯桉眸色加深,“今日去私庫,夫人是故意拉著我去的吧?因為你知道今日的賓客中有不少人是衝著我而來,我一動他們勢必也會跟著挪步過去。”
“如今想想,夫人今日故意要大辦這場壽宴也是故意為之的吧?”
雲歲晚幽幽地看了過去,所以他也看出來了?
這是來找自己興師問罪來了?
心裡正思籌如何回答,裴硯桉又道:“夫人不是一直病著嗎?還有心思思量這些事情,可見病情是好了?”
雲歲晚笑起來,“先前不就說了嗎,大爺著人送來手令,我得了太醫診治,確實是好了很多。至於剛剛大爺說的什麼利用什麼的,我有些不懂。”
裝傻嘛,誰不會?
打死不承認就對了,除非他裴硯桉直接拿出證據來。
但她瞭解他,他不會為這樣的事情費這個心思。
裴硯桉她態度如此,忽然起身,悠悠然從袖袋裡拿出一個火漆桶,“這個我記得是翠雲閣的東西,我夫人去歲年節好像買了不少。”
雲歲晚一愣,他這東西是哪裡來的?又是什麼時候到他手裡的?
她拿起那東西,“東西是翠雲閣的東西,可是和今日這事有何關係?”
“著火那處地方我去了一趟,無意中見到的?”
雲歲晚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這冰香做事也太粗心了。
事已至此,這戲只能繼續下去。
雲歲晚一副驚訝的表情,“所以大爺是有什麼想法?”
裴硯桉冷冷地看著她,“我能有什麼想法?我的想法不是還得看夫人能不能解釋得清楚嗎?”
雲歲晚呵呵一笑,“這又和我沒什麼關係,大爺這話好生奇怪。
證據都放到眼前了還不承認,裴硯桉頭回覺得女子難養這話是有些道理的。
而此刻雲歲晚卻是在想,這裴硯桉是有多無聊才去查這些事情啊?而且,什麼時候他開始對雲家的事情也感興趣了?
忽然她心下一轉,難不成因為雲月如?
這麼一想她一下就通了,秦霜是雲月如母親,今日雲月如哭成那個樣子,裴硯桉應該心疼了吧?
所以想找洗脫嫌疑的證據。
也還真是難為他了,如此大費干戈。
若是如此,那她雲歲晚還客氣什麼?
立即道:“這去翠雲閣買東西多了去了,大爺怎麼就認為是我了?”
她忍不住嘆了口氣,“難道我與大爺這麼多年夫妻,大爺一直覺得我是如此心思悱惻之人?今日這場宴會,一個是您,一個是我親祖母,我為何要做這些?難道就是為了給秦姨娘難堪?”
“若是如此,那這代價未免也太大了,大爺這般見風就是雨,我這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一個火漆桶,的確不能完全證明事情是雲月如干的。
裴硯桉原本也是試試雲歲晚的態度,可沒想到她反應如此大,反倒有理了。
裴硯桉一時無語。
就在這時,永年從在門口對著裴硯桉道:“爺,二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