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剛,裴硯桉這頭一聽沈慧蘭說還有一個人要來,就問過沈慧蘭可是有什麼朋友。
沈慧蘭賣著關子道:“說是朋友也算,不過正經論起來,她和我們還沾點親呢。”
聽到說沾親,裴硯桉以為是沈惠蘭的什麼人因此並沒有深想。
直到雲月如出現。
雲月如今日上身是一件寶藍白相間的織金雲錦,下面是團蝶百花鳳尾裙,紅藍的蝴蝶和百花交相輝映,搖曳生姿,將她整個人都襯得多了幾分靈動嬌俏。
進到屋內見著裴硯桉就脆生生地叫了聲“大爺”。
裴硯桉一愣,臉色不大好看。
一旁的裴蓉看著,雖然對雲月如談不上什麼好感,但想著自己母親只是將人抬作姨娘而已,因此也沒什麼所謂。
倒是沈慧蘭看著雲月如立即招呼道:“快過來,快過來,桉哥兒啊特意給你叫了一盅翡翠玲瓏羹,快嚐嚐。”
雲月如臉上一紅,羞赧地低頭道:“大爺有心了。”
說著拿起勺子輕輕舀了一勺放進嘴裡,笑著道:“的確好吃又清涼。”
沈慧蘭笑眯眯地看向裴硯桉。“桉哥兒,說起來,我突然想起來我在前面綢緞莊上約了裁縫做衣裳,這樣,你們先聊著我讓蓉兒陪我過去一趟。”
“到時我直接綢緞莊的人用馬車送我們回去就是了,等吃過了飯,你記得送月如回去。”
說完就朝裴蓉使了眼神,兩人這才匆匆出了門。
等著兩人一走,屋子裡瞬間就只有裴硯桉和雲月如兩人。
雲月如看了看裴硯桉,一張臉冷得嚇人。
她小心翼翼地道:“大爺,我瞧著你是不高興嗎?”
裴硯桉目光掃過來,雲月如覺得像是被刀子洞穿了般,整個人涼颼颼的。
“大爺,你能別用這樣的看我嗎?怪嚇人的,人家害怕。”她低頭嬌聲道。
裴硯桉沉了沉眉,這才開口道:“今日這事是我母親安排的還是你主張的?”
雲月如一怔,隨即道:“自然是沈夫人安排的,不過,我第一次見到大爺的時候就覺得你身上有一股旁人不及的氣概,心裡對你一直很是敬仰。”
她聲音嬌軟,說話的時候帶著些起伏的調子,眉眼間全是溢於言表的溫柔神情。
若是旁的男子,只稍稍看一眼,此時只怕就已經淪陷了進去。
可偏偏裴硯桉仍舊紋絲不動。
雲月如見這樣子,往他身旁靠了靠,衣袖浮動間,身上的茉莉香絲絲縷縷地就飄進了裴硯桉的鼻子裡。
這是她昨日特地燻了一個晚上的。
沒想到裴硯桉忍居然一下又一下地打起噴嚏來。
雲月如一愣,慌忙掏出自己的布子遞過來,“大爺,你沒事吧?”
裴硯桉往後退了兩步,“你別過來,我對茉莉香過敏。”
雲月如一下窘在原地,“啊?”
裴硯桉將窗戶推開,流動的空氣飄進來,他才覺得好受一些。
隨後他看向雲月如,眼神裡看不出絲毫情緒。
“今日甭管是我母親安排還是你早就有旁的心思,我對你都沒有任何心思。你也不必對我如此,我對你沒有任何想法。”
“今日我沒有走不是因為你,不過是給母親面子,往後不必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