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月如聽見這話,整張臉都紅了起來。
好半晌才道:“大爺,我知道,我不如二姐姐,可是,可是我也沒有旁的心思,只想服侍在您身側,和姐姐一起照顧你的寢食起居。若是能比擬飛燕合德,也算是一樁佳話了。”
“不需要,而且我只是一介臣子,何德何能能和漢成帝相比?這樣的話,不得胡說!”裴硯桉冷聲道。
雲月如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道:“大爺,我不是那個意思。”
裴硯擺擺手,“不必一口一個大爺,論理你該稱呼我一聲姐夫。”
雲月如連連被拒絕,心裡的幾分傲氣被逼得蕩然無存。
她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
左右無奈間,竟一下哭了起來,“大爺句句夾槍帶棒,對我毫無憐香惜玉之情,可那日我回京,你明明一下就認出了我。我以為大爺是對我有幾分情誼的,而且我雖不似二姐姐那樣能幹,可我起碼能在照顧大爺這事兒上更細緻。”
“今日,也不知道大爺究竟是怎麼了,居然拒人於千里之外。”
裴硯桉最是煩女人哭,見著她這樣越發的心煩。
抬腳就要往外走。
卻被雲月如一下拉住,“嗚嗚,大爺,求你別走好不好?我是女子,今日如此大爺多少是否都該顧忌一下?況且你剛剛也說了你還是我姐夫呢。”
裴硯桉一把甩開她的手,“就因為我是你姐夫我才同你說了這麼多,而你作為歲晚的妹妹,居然揹著她做這樣的事情,你覺得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她妹妹嗎?”
撂下這句話,裴硯直接出了雅間。
雲月如不甘心跟了上來,哪裡知道卻在這裡遇上了雲歲晚。
她身上的茉莉香還未散盡,此刻在廊下被風一吹,瞬間飄進了雲歲晚的鼻間。
雲歲晚知道裴硯桉是不喜茉莉的,因為他鼻子靈敏,對這種濃郁的香最是敏感。
如今他卻能和一個帶有如此濃烈茉莉香的人共處一室?
而裴硯桉聽著這“和佳人約會”的話心裡一怔。
正要說話,不料卻被雲月如搶先一步道:“二姐姐,你怎麼在這裡?我和大爺只是過來吃飯的,剛剛還有沈夫人的,只是她去綢緞莊買東西了。”
雲歲晚冷哼一聲,買東西?
這附近哪裡有什麼綢緞莊?分明就是幌子呢。
不過剛剛她那意思是兩人還真是單獨在一起的?
雲歲晚瞳孔驟縮,看向一邊的裴硯桉。
裴硯桉上前一步解釋道:“不是,今日我原本是和母親一起過來的,哪裡想到中途——”
不料雲月如聽見這話瞬間一變,隨即挽過雲歲晚的胳膊打岔道:“其實今日這事也怪我,我沒事先和你打聲招呼,今天和大爺一起吃飯我是該先向你說一聲的。”
雲歲晚看著她這表面裝乖,實際炫耀的嘴臉忍不住開口道:“無礙,六妹妹有本事就但凡來試試,看看這裴家的門到底是好進不好進。”
說完這話,她眼睛都懶得再抬一下,轉身下了樓。
雲月如看著這情形般,一臉無措地看著裴硯桉,“大爺,是我說錯了什麼嗎?”
裴硯桉看著她,眼裡瞬間蒙上一層陰鷙,“七姑娘自重!”
說完這話,大踏步地離開了。
雲月如臉色瞬間煞白,她無力地扶著一旁的欄杆,眼神逐漸變得寒涼。
“都看不上我是嗎?那我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