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裴蓉與外男私通之事,幾乎算是不打自招了。
證據確鑿,再難辯駁。
沈慧蘭之前口口聲聲說因雲歲晚推搡導致裴蓉早產的指控,此刻自然也就徹底失去了信服力,顯得無比蒼白可笑。
她被宗族的長老們狠狠斥責了一番。
說她教女無方,縱容女兒做出此等敗壞門風之事。
說她處事不端,不辨是非,險些冤枉了無辜之人。
更重要的是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要是事情被成國公府知曉了,這不是給人拿話柄徒增是非和惹人恥笑嗎?
若是鬧得不好,兩廂反目成仇,那朝堂上,裴家不是就多了個仇人?
宗族的幾位長老氣得不行。
而當天,秦大太太得了訊息就直接來尋了沈慧蘭,旁的也沒多說,只留了一封代筆的休書就帶著芸娘出了府。
雲歲晚得到訊息特意等在了街角處,等著馬車來攔停了下來。
芸娘從馬車上下來,雲歲晚便將事先準備好的香果遞了過去,“要回梁州了?”
“嗯。”
雲歲晚點點頭,“這些是讓人買的,都是望京最好吃的香果,此番裴蓉的事情多謝芸娘你相助。”
“辛襄若不是你提供線索我也沒法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找到他。”
芸娘笑了笑,“人在做天在看,其實當初我兄長自覺委屈了她,想著只要她能本分這正妻的名分會一直是她的。”
“只可惜,她容不下旁人。”
雲歲晚垂了垂眸子,“所以,你是為你兄長才如此的?”
芸娘搖搖頭,“裴蓉剛嫁到府上的時候,因為一隻貓跳到了她身上,她當即讓人將那貓打死了。”
“而那隻貓是我養的。”
“再後來,我身邊帶我長大的一個媽媽也因為忤逆了她的意思,被她廢了雙腿。”
說到這裡芸娘苦笑一聲,“所以,你問我是為了誰,我想是為兄長也是為我自己,更是為了整個容家。”
雲歲晚心裡咯噔一下,眼眸一深,沒想到背後的原因竟是這樣。
說到這裡,芸娘忽然話鋒一轉,眸光帶著一絲探究看向雲歲晚。
“你知道,我初來裴府之後,為何會主動尋你示好嗎?”
雲歲晚搖頭。
芸娘輕笑了一聲這才道:“因為我曾好幾次看到她拿到家信後一直不停地咒罵你,所以我想她討厭的或許正是我喜歡的。”
雲歲晚一怔,忽然笑了起來,“那我們就此告別,路上小心。”
“嗯,雲姑娘你也能得償所願。”
雲歲晚沒想到她會如此稱呼自己,但隨即反應過來,朝著她欣然一笑,“好!”
她站在遠處看著芸孃的馬車緩緩消失在街角,這才轉身預備回府。
卻發現,雲月如不知何時,竟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自己身後不遠處。
而她身邊隔著不遠的地方站著的,正是裴硯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