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佩娥:“面上功夫總要做足,等到母親去了黃安寺,這才算徹底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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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歲晚從念安園出來之後,程媽媽就一直在旁絮叨:“主兒,你怎麼能說那樣的話?這不是給大爺下臉子嗎?”
雲歲晚腳步一頓,轉頭看向她,“程媽媽,我真有離開裴府的打算。”
“什麼?你何時生出這樣的想法來的?”
“程媽媽,我已經同冷翠和冰香說了,我早就做好了和離打算,若不是雲月如在中間橫著,我早就想搬走了。”
“如今順水推舟罷了!”
正好她也想看看,雲月如如果知道了,會如何。
到時若有機會可利用,她正好將她往後永遠不能進府的事情訂死,屆時她便真可以離開了。
裴蓉這邊見到沈慧蘭和李媽媽如此,一邊吩咐著人去找大夫一邊讓人將訊息傳給裴硯桉。
她雲歲晚不是說求之不得嗎?那她就將她的話原話轉給自己兄長好了。
到時看她如何收場。
而裴硯桉上朝之後,雖是得了晉升,磨勘也算完全過了。
本該是高興的,可心裡卻沒有絲毫波瀾。
到下朝後回到公門後得了府中的訊息後更是一點都笑不出來。
雲歲晚說她求之不得是什麼意思?
再想到昨日發現的未拆封的生辰禮和未曾動過的特產,他這心裡如同刀劈火鍛般難受。
第一回未曾告假就回了府。
一進園子就見雲歲晚正在屋裡吩咐程媽媽收拾東西,心裡的火疼一下竄了上來。
他幾步就走到她跟前,“你這是什麼意思?”
雲歲晚一驚。
破天荒頭一遭看到穿著官服還未下值就回來的裴硯桉。
“大爺這話什麼意思?什麼什麼意思?”
裴硯桉強壓心中的怒火,“我是問你收拾東西幹什麼?今天府中發生的事情又是什麼意思?”
雲歲晚這才反應過來,“所以大爺是聽說了府上的事情才趕回來的?”
看來是裴蓉將事情傳到了裴硯桉那裡,他這才著急忙活地趕了回來。
到底是自己的母親,心中果然是偏袒的。
她朝著程媽媽使了個眼神,程媽媽福禮退了出去。
雲歲晚往一旁坐下來,“大爺若是覺得我做錯了,指責也好,責罰也罷,隨你。”
“隨我?這什麼叫隨我?”
都說巴不得他寫休書了,他還怎麼隨自己?
“不然呢?大爺還想如何?反正這事我不會退讓!”
意思是已經鐵定了心要離開了?
裴硯桉一下站起來,走到雲歲晚面前又退了回來,在屋子裡來來回回轉了幾步。
抬頭看向她:“何時有的這想法的?”
雲歲晚以為是在問她何時就有了要找李媽媽討公道的想法,看著他道:“一早就有了。”
裴硯桉一怔,冷不丁地看過來,“一早?那具體是早到什麼時候?因為什麼有這想法的?”
雲歲晚不解,“因為什麼?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顯而易見?他怎麼沒看出來顯而易見了?
是,她這段時間是對自己冷淡了些,可夫妻之間既然簽訂了婚書難道就可以這麼輕易解除的嗎?
而且他究竟又是做了什麼顯而易見的事情讓她決定要巴不得被休的?
一句顯而易見讓裴硯桉頓在原地,半晌之後才道:“我不認同你的顯而易見!”
雲歲晚柳眉微蹙,“那大爺不認同就不認同吧,事已至此,也無可挽回。”
裴硯桉心頭一緊,不禁提高了語氣,“怎麼就無可挽回?”
“那大爺覺得此事還能如何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