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紗幔低垂,只剩下雲月如和裴硯桉兩人。
幽暗的光線裡浮動著曖昧的香氣。
雲月如一步步走向裴硯桉,動作輕柔地解開了自己的腰帶。
煙羅裙滑落在地。
錦緞的中衣緊貼著身段,勾勒出楚楚動人的曲線。
她將手搭在裴硯桉肩上,吐氣如蘭,整個人貼了上去,“大爺,月如真心仰慕你!”
她的指尖冰涼,試探著往他敞開的衣襟內滑去。
就在她即將觸碰到裴硯桉腰間的繫帶時,一隻大手如鐵鉗般,死死攥住了她的手腕。
“夠了!”
裴硯桉的聲音嘶啞,帶著極力壓制的暴怒。
雲月如心頭一顫,滿臉錯愕地抬頭。
裴硯桉盯著她,眼沉如墨,“立即滾出裴府!”
雲月如被他一推一下跌在地上,一臉幽怨地看著他,“我和二姐姐比,究竟差在哪兒了?”
裴硯桉的胸膛劇烈起伏,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你,連給她提鞋都不配!”
雲月如不甘心,爬過去,一把將他抱住,整個身子幾乎是壓了過去。
“二姐姐有的我都有,我可以比她更聽話,也可以比她更溫柔。”
“為什麼不能是我?”
就在這時,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雲歲晚孑然而立。
她的目光落在摟在一起的兩人,先是一驚,隨後臉上現出一股從未有過的平靜。
她反手將門一拉,驀然轉身。
急急地出了園子。
雖然她一早就在心裡做了準備,可真看到這一幕,要說心裡沒有一絲波瀾,是不可能的。
當初嫁進裴府,她也曾有過滿心的期待。
如今,這份期待被碾得粉碎。
終究是難過的。
這麼多年,她將幾年的光陰都放到這裡,忽然有一天發現一切都像是一場夢時。
她的心還是有些痛。
只是這些疼痛再也無關感情。
雲歲晚回到秋水園時前腳剛踏進屋,後腳裴硯桉就跟了過來。
她人還沒反應過來,門就被關上了。
灼熱的氣息噴射過來,雲歲晚下意識抬頭。
卻發現裴硯桉整張臉紅得可怕。
雲歲晚疑惑地看著他,“大爺,你這是做什麼?”
裴硯桉想要開口,而一股躁意浮上來,看著雲歲晚喉頭一動。
一把將人拉入懷,攬著人轉身一下抵到了門上。
雲歲晚始料未及,又驚又恐,“你幹什麼?!”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她聞到了他身上那股不對勁的甜香,瞬間眉頭緊蹙,“你——”
其實裴硯桉剛剛一直在控制。
雲月如撩撥他那一下,他已經撐得很難受了。
這一路從念安園過來,他幾乎已經到了極限。
現在兩人咫尺間的距離,
雲歲晚身上若有似無的香氣襲來,如同一根引線,瞬間點燃了他心裡最後那道防線。
未等雲歲晚說完話,裴硯桉就像失控的野獸整個人貼了上去,埋進她的脖頸處。
雲歲晚大驚,奮力將人推開。
可裴硯桉不管不顧,一下將她衣裳扯開來,“晚晚,我難受。”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親暱地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