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邊雲歲晚出府之後先將東西都送去了新買的園子,將東西歸置了一番後就去尋了賀如蘭。
將自己的情況同她說了一遍,賀如蘭也不知道該不該替她高興。
之前她雖然是一直支援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快樂簡單就好。
可如今真搬出來了,她心中還是感慨得很。
“我啊,還是怕你一個人在外面被欺負。”
她想了想,“不然你同我一起回賀州吧?”
“賀州?”
賀如蘭點點頭,“外祖母外祖父在郴州,比鄰賀州,你若是回去了想去郴州也不是不可以。”
“關鍵是比起京城近太多了,真要是有什麼我們也能及時知曉啊。”
雲歲晚垂眸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姨母,我剛剛定下宅子,而且望京的生意也才剛起步。”
“最為關鍵的是和離說還未拿到,此時離開不是最好的時機。”
她拉著賀如蘭的手,“姨母,你且放心,我在望京會照顧好自己的。”
“倒是你,這次圍剿孫劍的事情,姨父瞞著你——”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來,一個身著懸甲,身姿挺拔的人進了屋。
身上冷冽的氣場夾雜著幾分硝煙的味道。
雖是從未見過,但云歲晚還是一眼認出來此人應該是南康王。
她站起身來正要行禮卻聽見道,“你就是晚晚吧,你姨母時常提起你,心中總是惦記。”
“自家人,無需多禮。”
賀如蘭走過去指著男人道:“晚晚,這就是你姨父,南康王。”
雲歲晚福禮道:“姨父安好。”
南康王當即爽朗一笑,“是個好姑娘,倒是便宜遠舟那小子了。”
賀如蘭看了他一眼,“晚晚已經決定要和裴家和離了。”
南康王一頓,“啊?這是為何?”
賀如蘭將他推出去,“這事兒和你說不清楚,你快些去看看彥兒吧。”
南康王無奈,只得退了出去。
賀如蘭見著人走了這才道,“這次圍剿孫劍,你姨父啊倒是對那裴硯桉印象不錯。”
“可朝堂和生活畢竟是兩碼事,所以你無需多想。”
雲歲晚點點頭,“姨母,我明白。”
她想了想又道:“對了,這次叛軍的事情姨父他——”
上次起此事雲歲晚還是對南康王瞞著自己姨母行事的事情有微詞。
賀如蘭這才又道:“你姨父主動向我解釋過了,在出賀州來京城的時候他確實不知道朝廷有這樣的打算。”
“只是後來,他自己發現了異常。又正好遇上裴硯桉這才將計就計。”
“你姨父其實是想著人告訴我的,但派了兩撥人出來都沒有訊息傳回去。”
“所以才有了宮中要抓我們的訊息。”
“其實這些都是他們一手安排的。”
雲歲晚一頓,“你剛剛說裴硯桉一手安排?宮中的訊息是他裴硯桉放出來的?”
“對,此事說來話長,我也是聽你姨父說了這些我才明白。”
雲歲晚心裡犯起了嘀咕,所以當時她收到的那封信可能也是裴硯桉安排的?
“原來從頭到尾她也是被設計的一環?”
之前只當是他和她之間缺乏的是信任。
如此看不是信任問題,而且她簡直活成了個笑話。
若是她早知道,那冷翠和冰香是否也不用背責罰了?
果然,裴硯桉從來沒拿她當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