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安笙悠悠轉醒。
昏迷的時候,她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淚,只覺眼眶迷糊看不清東西。
手術的時候安笙就在想,醒了之後怎麼面對許澤譯,可惜麻醉起效後,她腦袋也麻木了,停止思考,就像慢慢脫離她身體的那個小生命。
“我是該安慰你還是恨你?”安笙看向聲源處,許澤譯坐在角落裡,失魂落魄。
安笙喉嚨乾澀,口腔就像含著一團火,她貌似發燒了。
安笙選擇沉默。
“怎麼,有膽子做,不敢說話了?
”
依舊沉默。
“程安笙,程小姐,你怎麼那麼有能耐,你這麼愛作踐自己!?”
許澤譯靠近安笙,抬起她的下巴。慘白的臉色馬上起了紅印。
安笙一直沉默,在許澤譯死死地掐著她的過程中,她咳嗽了兩聲。
“你別在這兒裝可憐,你覺得誰會心疼一個壞人!”對呀,她是壞人,置自己未出生的孩子於死地的壞人。
安笙本就虛弱無力,雙手去扯許澤譯的手,也沒有一絲力氣可以撼動許澤譯的手臂力量。
許澤譯看她喘不過氣才鬆開手。
而安笙一直在乾咳。
“給我個理由!”她打掉孩子的理由。
“什麼理由?沒有理由!”安笙不願說出真相,她害怕失去他。
“你確定?”
“如果真有,我不是和你說過我現在不適合要孩子?”更何況她自己也是個孩子。
“程小姐,你怎麼那麼自私,我存在過嗎?”自私!存在過!她的確自私,而他也存在,只是存在的太深,所以痛得自私,痛得煎熬。“對,我就是自私。”安笙喉嚨嘶啞,她不願說再多的話,多說一句就有多一分的危險,多一分說出秘密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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