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只許笙笙意

第4章 舊夢——過往

安笙靠在吧檯邊上,滿臉憂鬱,那她要睡哪裡。剛才留意了一下這兒的佈局,哪裡還有房間給她住的。他的意思明擺著是要她和他一起睡主臥,兩人從來沒有同床共枕過。曾經在青山別墅的時候雖住同一屋簷下,可兩人並不冒犯。如今結婚了,是不是就意味著要……安笙想著想著臉紅地捂住了臉。

可他的潔癖……無法想象。安笙思來想去,還是進了主臥。衣櫃的門看著一半,可什麼也沒有。安笙開啟另外一扇門,遮掩的一半是他的衣服。洗漱的時候又發現了一些新的洗漱用品,所有的擺設都在暗示她。可她心裡還是有點……在經過一番思想鬥爭後,安笙洗漱好拿了他的一件襯衫……當做睡衣,然後留在客廳的沙發上,還是等他回來再說。

明山公館。一個身材婀娜的女子掛了電話就開始打扮。她鏡中的模樣嬌好。華麗得體的旗袍,大波浪的復古捲髮,以及凝脂般的肌膚,遮掩地看得她看不出年近三十的模樣。她搖晃著就酒杯裡的珍藏的香醇紅酒,看著落地窗外已經熄火的車子。不一會兒門開了,許澤譯走了進來。葉子彤迫不及待地迎上去想摟住許澤譯的脖頸,可他往旁邊一躲,她撲了個空。葉子彤尷尬地放下懸在半空的手,臉色不及剛才。今天“天氣”不對。

她遞過一杯紅酒給他,纖細的手指撫上他的臂膀,又落下:“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影響到你,可以與我分享嗎?”許澤譯抿了小口,眉頭一挑,恰合他意。

“你想知道?”說完挑起女人的下巴。葉子彤以為他是在鬧著玩,可力度越來越重,無暇的肌膚上出現紅印,他也沒有鬆手。

“阿譯,你鬆手啊,弄疼我了。快鬆手呀……”過了會兒他才放下他的手。“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怎麼能欺負我呢?”

葉子彤的聲音溫柔細膩,現在卻讓他有點厭煩。

“我怎麼聽說有人去欺負別人的新婚妻子呢?”許澤譯步步緊逼,最後把葉子彤逼到角落處。

“你從哪聽說的?”此時此刻,她並不敢與他注視。她也害怕他的發怒的樣子。她嚥了口水,原本以為事情過去一週也無人問津,也算過去了;可誰知一週後的今天他竟然知道了,而且還來算賬了,替妻子算賬。他不在說話,昏暗的燈光下有情緒也有點模糊不清。更何況她現在也不敢仔細去看。

“呵,許澤譯,你很愛她嗎,何必為了一個不重要的人……”葉子彤喝了口酒,諷刺地笑出聲音。葉子彤打心底裡認為,面前的男人娶了那個女子為妻,只不過逼不得已罷了,對她毫無感情可言。可如今,為了那個女子跑到這裡來威脅她,她莫名後怕。

“她是我的妻子,如果不保護她,保護你嗎?”

結婚以來,他已經為保護同一個人發了兩次火。“可你當初同我說的是你只是娶她而已,這又從何說起?”

“夠了,你可以輕鬆地待在這裡,我也可以隨時把你輕鬆弄出去。這是原則問題,我希望你不要再破戒了,收起你的小心思。”

最後,他沒有留下。大門關閉的那一刻,葉子彤才從剛才的爭吵中回過神來。梳妝鏡被丟棄的酒杯砸中,鏡中的容顏隨著破碎的玻璃一般,碎得一文不值。

葉子彤呢喃了兩句:“程安笙,幸虧我認識你,不然我怎麼下得了手……”

就在這時,旁邊的手機震動,女子狡黠地笑著接聽:“我叫你幫我查的資料有眉目了……”

她的清高自詡,桀驁不馴,以及嫉妒之心…或許這是作為一個女人難免會有的心理,或者說是避之不及的。它有邊界,就像天堂的邊緣往往就是地獄一般。你可以在邊緣調皮嘗試,苦心孤詣。可哪怕再有強烈幾分的猶豫徘徊,也會跌落千丈,萬劫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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