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我聲音!我的聲音!怎麼變成了這樣,還有我的身體,是怎麼回事?”
她發了瘋似的狂叫喚,整個病房裡都傳來了一陣又一陣沙啞又淒厲的尖叫,宛如惡鬼出世,百鬼森森。
一個護士過來查房,瞭解了這裡的情況,連忙對她大吼道。
“你吵什麼吵!這裡是醫院!你要給我安靜點!要不然……”接下來的話護士並沒有說下去,不過應該懂,她應該懂這是什麼意思,這是一種淡淡的威脅。
她於是語氣軟了下來,不得不服軟,畢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請問這位護士,我這是怎麼了?”
那個護士見她不再發瘋,語氣也溫和下來。她替她換藥,解開她的繃帶,一圈一圈的全是那種不完整的面板。那種被烈火灼燒過的痕跡,血淋淋的,還帶著燒焦的糊臭味。
連一旁的護士都不忍心看了下去,於是她轉過頭去,迴避這種難聞的氣味,還有這看起來很噁心的樣子。
“你這個是全身性大面積燒傷,現在的醫療水平不可能完全恢復的好,就算去整容,也難以找到合適自己的,且不排異的面板。”那個護士同情的望了她一眼,話語之中充滿了遺憾。
“那我這個醫藥費!”她憤怒的道
“你這醫藥費是學校負責幫你墊的,根據事情的起因來看,他們說是意外,那我就不知道。”
她咬牙切齒的,狠狠地捶了捶床。“那有事故負責人嗎?我的這一身傷,應該找誰來索賠?”
護士搖了搖頭,語氣遺憾的說。“那我就不清楚了,你還是問學校吧。”
她待在醫院裡,雙目空洞麻木的望著天花板,滿腦子想的都是,當時火災發生的情景,一夜一夜的,她都睡不著覺,做夢也滿是那些猙獰的現場。
終於在她住院後的一個星期,學校裡來人組織去看望她,她麻木的向他們一個一個的領導問好,那些人假惺惺滿是虛偽的嘴臉,壓抑得她喘不過氣來。
終於她的班主任來了,在那群架子大的要命的領導的身後。
在班主任的點頭哈腰,恭送中,那群人影漸漸地遠去,只留下了兩千塊錢的慰問金。
班主任坐下來,拿起了旁邊的水果刀,並手拿一個蘋果,就這樣削了起來。
他的語氣冷靜且遺憾,他淡淡的看了病床上的楊佳一眼。
“你的母親的事情,你已經知道吧!她在趕來看你的路上,不幸遭遇車禍,已經身故了。”
什麼?!母親身故了!世界上唯一疼愛她也關心她的人,就這麼沒了!這個人還說的這麼雲淡風輕!真是不可饒恕!
事實上她已經昏迷了三天,學校裡一個人也沒派人看過她,事實上學校的人是迫於壓力,又或許是因為她母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