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語氣十分尖刻,聽得重玉心中不快。
她扭頭看過去,便瞧見一個年輕男修正輕蔑地看著自己,他身旁還有不少重玉不認識的修士,其中一人身上的法衣看著就十分華貴,可見家世不錯。
那人說話聲音不小,長意自然也聽到了。他皺眉看過去,便見到了幾張熟悉的面孔。
“說話的那人是杜家弟子,被他們圍在中間的便是杜家的三少爺杜仲。”長意猜到重玉肯定不清楚這些人的身份,就主動開口幫忙解釋。
但重玉的好奇依舊沒有減少:“杜家怎麼了,他們很厲害嗎?”
長意麵露無奈:“虧你還是個丹師呢,怎麼連百藥杜家都不知道?他們家乃是煉丹大族,還曾出過一位九品丹師呢!”
“據說杜家的每一個嫡系子弟,都得到過百鍊大會的魁首。那個杜仲這次估計也是衝著煉氣組魁首來的,咱們剛剛那句話興許被那幾個杜家人聽到了,他們才會因此開口嘲諷。”
說到這裡,長意有些愧疚道:“抱歉,也是我連累了你。”
“這有什麼連累的,是我自己想得魁首,就算你不問我,我也是要說的。況且魁首又不是寫了他們杜家的名字,能者得之。沒道理他諷刺兩句,我就不去爭取了。”
重玉對此十分看得開,上輩子她聽到過的譏諷比這狠辣,還一聽就是幾年。
要不是魔族入侵,估計她會一直聽到死。
畢竟從長老親傳,到外門殘廢的變化實在太大了,難免惹來一些閒言碎語。
重玉這邊都好脾氣不計較了,偏偏最開始說話的那個男修不樂意了,聽到重玉的話之後又是嗤笑道:
“好大的臉啊,還敢跟我們三公子爭。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貨色!一個沒有師承,總是炸爐的人,恐怕連辟穀丹都煉不出來吧!”
眼見對方不依不饒,這次別說重玉和長意了,就連其餘旁觀的丹修都有些看不過去了。
雖說重玉之前炸爐的訊息他們也聽說過,還很意外這樣一個煉丹術平平無奇的人,竟然能得到金紋邀請帖。
但邀請帖既然是旁人贈與,又不是從他們手裡搶的,這位重丹師的技藝好壞就跟他們沒什麼關係。
大家最多也就議論幾句便算了,沒有像今日這樣非得湊到人間跟前說這些刻薄話的。
況且重丹師剛剛的話也沒說錯啊,本來魁首就是能者得之。杜仲出身不凡又如何,他們也是刻苦學了多年的煉丹術,自認不必杜仲差。
怎麼這魁首就必定是杜仲的,其他人想一想也是罪過了?
絲毫不清楚自己已經犯了眾怒,還在重玉看過來時不客氣道:“看什麼看,別以為拿著那張不知是偷來還是騙來的邀請帖,就能在求仙島上為所欲為。像你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給我說清楚!”沒想到最先聽不下去的卻是長意,尤其是在面前男修提到邀請帖後,長意的臉色瞬間黑了個徹底。
那男脩名為杜賀,是杜家的旁系子弟,靠著整日奉承杜仲得些好處。
杜仲雖然在丹道上有些天賦,但也沒到那般出眾的地步,所以這次他拿到的是銀紋邀請帖。
為此心高氣傲的杜仲十分不滿,畢竟他的幾個兄長當初可都得到了金紋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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