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擺在眼前,求仙島雖然珍惜丹師,但也不是誰都能得罪的。
況且杜仲不過才是個煉氣七層的修士,哪怕背後靠著杜家,對屹立多年的求仙島也遭不成什麼威脅。
杜仲只能一邊不高興,一邊入住了藏香院的地字號房。
偏偏這個時候,傳出有個金紋邀請帖,是個沒有師承也不會煉丹的生手,杜仲能高興就怪了。
杜賀自認是家中少爺最忠實的狗腿子,自己捧著的少爺因為一個沒什麼背景的小丫頭受了委屈,杜賀當然就要幫忙討回來。
要不是重玉之前一直將自己關在丹房裡,恐怕早就被杜賀碰上找茬兒了。
這次好不容易見到了真人,杜賀怎麼會放過大好機會,自然要多打壓幾句,討杜仲歡心了。
長意的身份幾人自然也認得出來,他的師兄溫槐在年輕的丹修里名聲不小,從前也經常帶這個師弟出去與人見面。
所以在場不少人都認識長意,杜賀自然也知道他。
如今見他主動站出來幫那個女丹修,杜賀也不客氣地開了口:“長意丹師不跟在自己師兄屁股後頭做跟屁蟲,怎麼有空來管旁人的閒事了?”
“你嘴巴放乾淨些,不管是重玉師妹還是我師兄,都不是你可以隨便侮辱的!”長意這下子是真的生氣了,“重玉師妹的邀請帖是我師兄給的,你若是覺得不滿,不如請你們杜家的家主親自去跟我師兄說,如何?”
別看溫槐只是藥神谷的弟子,連長老都算不上,但實際上溫槐跟副宗主也差不多了。
外界都知道,溫槐是板兒上釘釘的未來宗主,哪怕如今的宗主已經不是他們的師父,這一點也不會改變。
長意這樣一開口,等於將兩方的恩怨從幾個弟子之間的小打小鬧,上升到一個宗門和一個家族的程度了。
哪怕是放任自己的狗腿子跟重玉過不去的杜仲,這下子也有些心虛了。
他趕緊叫回了杜賀,輕飄飄斥責了兩句:“杜賀別亂說話,魁首自然是誰有本事就讓誰拿,你還是跟那位道友道個歉吧。”
杜賀絲毫不覺得丟臉,一副沒臉沒皮的樣子,對著重玉和長意拱了拱手,沒什麼誠意地道了歉。
重玉自認不是個愛記仇的,但今日這場無緣無故的針對著實惹惱了她。
幾次三番針對她,她都已經原諒過一次了,這些人還是不知道見好就收,那就別怪她不依不饒。
“這道歉沒誠意,我不接受。”重玉冷聲道,“我的確是自學煉丹,也的確得到了溫槐師兄贈與的金紋邀請帖,但這都跟你們沒關係。”
“我自認一沒招惹你們,二沒做什麼對不起你們杜家、對不起丹道的事,沒來由被你們指著鼻子罵,還要擔上一個偷盜邀請帖的罪名,你們最後卻只不輕不重一句抱歉就想揭過去,沒這個道理!”
重玉直視著杜家那幾個丹修,一字一句十分清楚:“杜仲是吧,你該如何跟我道歉,朝天宮會親自去你們杜家問你親爹!
“至於這次的煉氣組魁首,我重玉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