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宣給容天嘯的印象太深了,不僅是因為銀玉,更是因為他們都有著一股目空一切的氣場。
提及陸錦宣,容天嘯的嘴角微勾起來,他的表情很直接地告訴李騫“我很欣賞他”。
容天嘯瞥了他一眼,李騫立即縮回目光,繼續伏在地上。
他這副畏畏縮縮的樣子讓容天嘯的心情莫名好轉一些,他說道:“起來吧,你又不是伏地魔。”
李騫配合著苦笑一記,接著從地上爬起來,不知是恐懼還是腿腳麻了,他起身時一個踉蹌,險些自己摔個狗吃……
容天嘯以一副看笑話的神態,向他投去了一個不忍直視的目光。
“你知道,你和陸錦宣差距在哪兒嗎?”
李騫聽了,只忙不迭地搖頭。
容天嘯接著道:“他在我面前,絕不會是這般狼狽,至少,答我的問題時不會結巴。”
“這……是是,容大人教訓得是。”
容天嘯見他這副慫樣,也沒興致再看下去,只丟下一句“要想活著,你就得讓我看到你的價值。”之後,徑直離去。
李騫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此時魏毅帶著一隊人馬“救駕來遲”。
容天嘯將一腔邪火全部都發洩到了魏毅頭上,魏毅這會兒也保持著“伏地魔”的姿勢,聆聽者他的訓斥。
結果李騫學了容天嘯的詞兒,對魏毅呵斥道:“關鍵時刻你去哪兒了!現在在這給我裝伏地魔又什麼用!”
魏毅則承襲了李騫的回答,伏在地上一動不敢動,只頻頻應聲道:“是是是,屬下罪該萬死。”
“那……長史大人,陸錦宣究竟是殺是留?”
魏毅捱了一通訓斥之後,還是斗膽又追問了一句。
李騫思忖片刻,道:“人,目前還不能殺。容天……容大人現在應當還不知曉雲成太子一事,留著他,等於留下一條生路。”
“這……屬下不明白,長史大人這是打算投誠雲成太子?”
魏毅被李騫的轉變整懵,他不明白李騫為何會突然與雲成太子扯上瓜葛。
李騫知他不會明白自己的想法,不過他也不在乎。
投誠?這是不可能的。
對於權傾朝野的容家,他都只是表面畏懼,也從未起過要伏低做小之心,更何況是一個前朝太子,他怎麼會放在眼裡?
其實在宋遼大戰爆發前,大宋境內皇權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容家構陷原樞密院樞密使並取代了他的位置,藉此機會,他將都承旨李澍也一併投入大獄。
不僅如此,容天嘯甚至威逼宋宗做了傀儡皇帝,將朝政大權緊攥在手中。
李騫表面與容天嘯沆瀣一氣,實則是存了取而代之之心,但他的野心暴露得太明顯,以至於險些給自己招來了殺身之禍。
李騫只恨自己身邊有一個擅使權謀之人,在他勢力尚不成熟時,竟無一個可與他共商大計之人。
陸錦宣是個人才,他需要這樣的人助他一臂之力。
“先不管其他,走吧,該去赴陸大人的約了。”
李騫說著,整了整衣冠,準備動身。
“伏地魔”又連應了好幾個“是”之後,緊隨李騫而去。
魏毅一直跟著李騫,到了李騫和陸錦宣約定的地點。
他很意外,陸錦宣不是在臺獄裡嗎?
和他們有同樣疑惑的,還有陸靈川和慕長璃。
“嫂子,我哥怎麼會在這裡?他不是被囚禁在臺獄裡嗎?”
陸靈川好不容易探知到了哥哥的下落,又見事態有變,不免更加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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