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回大山與林衛,他們離開皇宮後,便匆匆趕回冰窖,一路上他們不停談論著剛剛那場分食宴上王爺與王妃合力“大戰”戚太師那一夥人的場面,至今仍是回味無窮。
可當他們一回到冰窖時,門是掩上的,可沒上鎖,不禁大驚失色,忙衝了進去,只見狗子正跪遮著抹乾溼噠噠的木地板。
一見他們回來,狗子忙上前埋怨道:“你們到底去哪兒了?怎麼連門都沒關就出去了呢?幸好我今日休沐,早早帶些早點來看你們,算是發現得早,便給你關上了門,否則這裡的冰塊肯定全化掉了。”
大山驚愕道:“你說什麼!!你來的時候門是開著的?”
狗子點著頭道:“對呀,門沒鎖,還敞開著呢!”
林衛臉色煞白,忙問:“你來的時候地板已經溼了?”
狗子又點了頭說:“嗯,我進來時,大半邊的地板都泡上了水,我花了一個時辰才給你們把這裡抹乾的…”
林衛沒心情管地板如何了,緊張地拿起個庫存冊子,開始一塊冰一塊冰的點起數來,待點完後,他整個人都呆住了,嘴裡不斷地呢喃著兩個字:“壞了!壞了!壞了!”
從無見他這樣,大山忙追問:“短人!怎麼了?快說!到底怎麼了?”
好一陣子,林衛才轉過頭看著大山道:“冰塊數目不對,應該是有兩大塊冰化掉了。”
大山和狗子頓時怔住了。
這時候,林衛想起周新陽最後說的那句話:“外頭可有著好戲等你們呢。”
他不禁喃喃道:“原來周內侍指的是這個…”
一聽他提起那周新陽,大山再笨也知道眼下的是什麼狀況,勃然大怒道:“這娘娘腔的是故意使開俺們,然後找人來開啟冰窖的門,讓裡面的冰全化掉,好讓俺們栽個大跟頭!!這狗孃養的,看俺家怎麼收拾你!!”
說著,他便轉身想去找周新陽算賬,可一把被林衛拉住道:“大山兄,找他算賬也無補於事,先要儘快解決眼前的問題才行,等到那王八來了,咱們就遭殃了。”
大山不明道:“與那王八羔子有何干系?他好日都不會來這個冰窖一趟的。”
林衛眉頭緊皺,臉色沉沉道:“你覺得那周身癢,真的是皮癢了才無緣無故來找咱們麻煩的嗎?你想想,今日我們才第一日見那姓周的,與他本就無冤無仇,他幹嘛要特意從宮裡跑出來找咱們的麻煩?而且,誰有這本事能拿到這裡的鑰匙?除了那王八還有誰?絕對是那王八在背後指使姓周的來擺咱們一道!所以,他晚點肯定回來這兒抓咱們的錯處!”
大山恍然大悟,然後咬牙切齒道::“又是這隻王八羔子!!今日在宴席上已經處處針對俺家的王爺與王妃的了,他居然在這裡還給老子耍陰的!!”
狗子也開始為他們著急了:“可是眼前的問題怎麼解決?冰塊數目對不上,是失職之罪,可要嚴懲的。”
林衛怎會不知這事的嚴重性,他沉思了會後,鎮靜地道:“去借冰!那周身癢能來找我們借冰,我們也可以去找別人借冰來應急。”
大山擺了擺手,覺得行不通,說道:“說得倒輕巧?能去哪兒借?難不成還要俺家跑回宮裡把借出去的冰要回來嗎?這時辰,怕都落入那些大人的肚子裡了,還怎麼要!”
“能!”林衛肯定地道:“朝廷是允許一部分的富貴人家設有自己的冰窖,我在丁家廚房乾的時候,丁家就有個小小的冰窖。丁家有,那麼白家肯定也有!”
大山愕然道:“白家?是首富白家?可人家也不認識俺們呀!”
狗子也覺得不可能:“大山哥說得沒錯,堂堂白家,又怎會願意把冰借出來給我們這些無名小卒呢?”
大山雙手叉腰,無奈道:“若王爺在,可還好說,但這時候,王爺還在宮裡頭,根本來不及。”
林衛知道是不容易,但還是說:“就只有這法子,總要去試試!我們可不能坐在這兒等人來宰割吧!大山兄,狗子,你們倆留在這裡看著,把門反鎖,就算王八突然要來,也別讓他們進來,一定要等我回來!”
說著,林衛便向皇都大街飛奔了出去。
大山只能按他的話把門鎖好,然後坐在裡面等了。
這時狗子想起方才大山提起王爺什麼的,便問:“大山哥,你之前說王爺與王妃在宮裡發生什麼事了?”
一提起這事,大山就振奮起來,便把在宮裡的所見所聞滔滔不絕地說個不停,一下就把林衛在外面為自己“搏殺”的事忘得一乾二淨了。
***
柳兒在別院宅子裡,坐在樹蔭下繡著荷包。
一個小丫鬟走了過來,看了看,笑著道:“柳兒姐真是一雙巧手,沒幾天就繡好咯,而且還繡得這麼好看。”
柳兒微笑道:“也還沒完全好,還差旁邊那片綠葉,綠線剛好用完了,我待會出去買。”
小丫鬟道:“要不我幫你出去買吧。”
柳兒微微搖著頭:“不用麻煩你了,我自個去吧,而且你也不曉得我用的是哪種線。”
那小丫鬟懵懂道:“針線也有講究的嗎?不是咱們平常用開的就可以嗎?”
柳兒笑著看了看她:“當然不行,咱們做奴婢的自然是可以不怎麼講究,可這是給皇后的,所以必須用最上乘的針線,那種是不容易斷,更不會掉色。而且城裡就白家商行才有這麼上乘的貨賣。”
小丫鬟輕輕點著頭:“原來這樣…”
柳兒把東西收拾了一下後,便站了起來道:“趁還早,我先去買回來,你們在這裡看家吧。”
小丫鬟忙道:“柳兒姐,回來時能否順道給我買包桂花糖回來?聽說李順記的桂花糖是最好吃的。”
“跟芙蓉一樣,就貪嘴!”柳兒白了她一眼,無奈笑道:“好~~給你買回來吧!”
說著,柳兒便推門出去了。
是日,日頭不算太猛,偶有和風拂過,還是很宜人。
著一身青衫綠裙的柳兒徐徐走在繁華的皇都大街上,在明媚的陽光下猶如一道亮麗的風景線,格外清新脫俗,惹得行人都不禁向她多瞧了幾眼。
可柳兒並沒留意旁人的目光,只徑直走進了最近的那家白家雜貨商鋪。
正當她在鋪內選取針線的時候,一名小兵卒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見到掌櫃就扯住他,上接不接下氣地問,看樣子,很是著急:“掌…掌櫃的…快告訴我…白家…白家公子…在哪兒?”
見他士兵的打扮,掌櫃也不敢怠慢,儘管只是個小兵,可做生意的最忌諱就是得罪官兵,所以還是畢恭畢敬道:“這位小兵哥,何事這麼驚慌?來,有話坐下慢慢說吧。”
他端了把杌子來讓小兵坐下,可那位小兵哥死扯著他不放,喘著氣道:“慢不得…快…帶我去找白公子…或…告訴我他家在哪兒也行…我自個去,趕著救命的…”
“救命?!這麼嚴重呀!”掌櫃一下子嚇壞了:“小兵哥,你不如與我說說你找咱家公子是有什麼要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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