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珀也是驚訝地看著她:平日裡看她溫婉柔弱,不太像會喜歡這種玩意的人。
玉真笑著,頗是謙恭道:“臣婦在嫁來之前,就經常與友人在廣闊的大草原上打馬球消遣,所以球技還是挺嫻熟的。”
皇上大喜:“好,那麼你就與太子妃一組吧!那麼…”皇上往觀眾席看去:“誰來與太子妃對打呢?”
似乎沒人應聲,皇后便笑著道:“陛下,打馬球又怎能沒有彩頭呢?不如設出個獎勵來,讓大家也玩個高興吧。”
皇上覺得有理,便道:“那照梓潼來看,這場拿什麼來做彩頭呢?”
“這就是這次的彩頭。”皇后一早就備好了,讓麗兒拿出個錦盒,並拿出裡面一支青花蝴蝶步搖,那垂下的翠綠流蘇很是吸引,哪個女人看著不心動!
英國公夫人走了出來福禮道:“陛下,皇后娘娘,臣婦願意上場。”
皇上卻驚訝:“金氏確定能應付得來嗎?”
英國公夫人自信滿滿地笑道:“迴避下,臣婦骨子還硬朗得很,打個馬球是卓卓有餘。”
“好!好!”皇上寬了心之餘也是很歡喜。畢竟這個英國公夫人金氏乃名將後代,年輕時也是習過武,身手也是不俗的,若非大夏自古沒有女子當官的規定,否則她定能成為一名女將。金氏脾性與她丈夫一般剛烈,黑白分明,容不下丁點的骯髒事,所以一直痛恨戚太師之流多年來在朝堂上的作威作福。可金氏也明白朝廷事也不到她一個婦道人家來嘴碎,所以就算在自個家裡,只要丈夫不提,那她也不會肆意過問。當然,有皇上在的場合,她更不會過於張揚,若非要她露臉的,她也只是來過過場便完事了。
只是剛剛瞧見那彩頭,金氏雙眼就發亮了:青色玉花,配著旁邊那銀色蝴蝶,搭上碧翠流蘇,簡直美妙至極。金氏可是有閱歷的人,沒認錯的話,這可是太后年輕時頭飾,金貴無比。她想把這贏回來也可作為給兒子日後娶媳婦的聘禮嘛!於是就自動請纓了。
不過,現在還是差一人。
那幾位皇子一直坐在場邊,心裡癢癢的,躍躍欲試,可皇上發話了只能是女子上場,他們也只好乖乖坐著。
甄夫人年輕時也是個馬球好手,不過這趟渾水,自己還是不要沾染比較好,否則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而懂打馬球的還有楊老夫人可她只顧著吃她的,完全裝看不見。反正沒事一身輕,她才不會那麼笨自己跳進坑裡。
等了片刻,一個人站了起來:“陛下,請允許民女來湊個數吧。”
戚貴妃頓時嚇住了,便低聲道:“媚兒,不許胡鬧,你又非官眷,怎可上場?”
皇上倒是樂了:“愛妃,這無妨。寡人沒記錯的話,她應該是愛妃您的堂妹---戚明媚吧。”
還沒等戚貴妃回答,戚明媚倒是先答道:“陛下好記性,民女正是戚明媚。適逢皇后壽宴,便入宮來賀壽,也來探望一下皇上。”
見她說話如此隨便,沒大沒小的,戚貴妃狠狠瞪了她一眼,悄聲警告:“媚兒,陛下面前,休得無禮。”
皇上擺了擺手,笑道:“無妨,愛妃的堂妹天真爛漫,很招人疼愛。既然她遠道入宮一趟,就讓她上場好好玩玩吧。”
戚貴妃忙起身行了個屈膝禮:“臣妾謝過陛下美意。”
然後她又瞪了戚明媚一眼。
戚明媚馬上行禮謝過皇上,接著又開口了:“陛下,民女對那彩頭毫無興趣。若民女贏了,可否求得陛下一個賞賜?”
皇上奇怪道:“賞賜?你想要什麼賞賜?”
戚明媚笑道:“民女希望陛下賜予終身大事!”
哪有女兒家自己請求賜婚的!怎麼她老家的人一個個都不帶腦子出門的?戚貴妃現在是又好氣,又無語。今早才與她說了要規矩點,這下可好了,不但沒了宮中應有的禮儀,還如此不害臊,戚貴妃此時感到丟臉丟到一里地外去了,重點還是擔心皇后這個老婦會趁機來揶揄她。她用餘光掃了一下皇后,可皇后鎮定自若,無動於衷,只是嘴角約隱約現出不屑的笑意。
而皇上呵呵道:“呵呵,就這麼點事,無妨,若你真贏了這一場,寡人不僅給你賜婚,還給你賜一戶最好的夫家!”
戚明媚得意地笑道:“這個嘛…民女豈敢讓陛下再操心呢?而且民女心裡也是有心儀之人了。”
“哈哈哈!如今也很少有女子如媚兒這般率真與大膽的!”皇上大笑道:“行吧!即便你輸了這場比賽,寡人也為你的婚姻大事做主!”
得到皇上的允諾,戚明媚心花怒放,忙福了福身子道:“民女謝主隆恩了!”
可是在座的官眷個個都沉著臉,完全高興不起來,包括要參賽的英國公夫人,都想著同一句:若哪家娶上戚明媚這麼個毫無羞恥之心的媳婦,絕對是祖墳風水出了問題。
就唯獨那王夫人能擠出個笑臉來為戚明媚吶喊助威,因為她終於脫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