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夜闌人靜,寂靜的西院內,某廂房內傳出一陣驚叫。
“又噩夢了?”芙蓉手持燭光,走進了王妃的臥室。
在昏暗的燭光下,只見小鵠滿頭大汗地坐在床上,雙手捂著雙眼,深深喘了一口氣:
“…抱歉…把你吵醒了。”
芙蓉坐到床沿,拿著扇子給她扇風:
“奴婢一向睡得淺,不打緊。倒是娘娘您…都過去那麼久,卻還總是夢到雪山那回子事…”
小鵠輕聲道:
“嗯,總是揮之不去,睡得沉的時候,自自然然就會夢到…”
芙蓉替她抹著額上的汗:
“原以為娘娘嫁來這裡,遠離那裡,那噩夢會慢慢淡去,可似乎不然,最近卻越發頻繁。”
小鵠勉強笑道:
“其實每回夢到雪山上發生的一幕幕,我倒也習慣了。只是在夢裡總沒法看清那時救我的那張臉,每每也只能記得他在我耳邊不斷低吟‘活下去’,醒來後,連聲音都不記得了。我還真想當面跟他道謝。”
“娘娘,你不是提過你那救命恩人的衣著像是大夏國士兵的打扮嗎?要見,始終能遇到的。娘娘您不是有那人落下的笛子嗎?這可能也是線索,或者王府裡計程車兵打探打探,又或者找王爺出面,說不定能尋到呢。”
這時小鵠從床頭櫃下拿出一個木盒子,開啟,裡面正裝著一支青玉短笛以及一卷金線。
她拿起玉笛:
“製作這笛子的玉石是價值連城,你家公主以前幫我看過,她說能擁有此物的人,也應該不是非一般計程車卒。不是將候爵爺,也定時皇室之人。隨便拿出去打聽,可能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還是低調點。”
芙蓉提議:
“不如跟王爺問問吧…”
小鵠搖了搖頭:
“不可能的…更何況,今晚我衝動之下對王爺做了那無禮之事,王爺再仁厚也不會不記仇吧。”
一想起自己打出的一巴掌,小鵠滿臉的悔意。
芙蓉苦笑道:
“好說好說,娘娘你還記得自己做過什麼…”
小鵠心情頗為複雜,道:
“唉,我也自知不妥…可…我最討厭被騙,特別是這種耍滑頭的男人…當時知道他居然這樣騙我幾個月,我心裡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於是就出了手…”
芙蓉憂心道:
“娘娘您平時不常教導奴婢,就算您再咽不下,也必須忍耐嗎?今兒個您怎麼會這樣?奴婢雖不是生在大夏,但是國與國之間在尊卑方面也是大同小異。咱家王爺可是當今的二皇子,是罵不得,更打不得。娘娘您今晚打他一巴掌,等同打了皇上和皇后的臉,等同死罪…”
小鵠一臉難色:
“這個道理我當然懂,可是…如今,不能打,卻也打了,那個…王爺他不會真要治我的罪吧?”
芙蓉笑道:
“娘娘此刻才知道害怕啊?今晚柳兒回來後說,王爺似乎也沒生氣,應該是不會治您的罪。而且作為痞子的時候,他不是跟娘娘很談得來嗎?平日裡更是處處依著娘娘的意思來。所以奴婢想,王爺絕不會因為這種事而遷怒於娘娘的。”
聞言,小鵠似看到一線曙光:
“此話當真?”
芙蓉拍著胸脯,肯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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