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而且柳兒還說,王爺要明早跟您一齊用早點,所以不用想太多,早點睡,到時娘娘再好好跟王爺說說話就得了。”
小鵠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這就好了。芙蓉,其實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
芙蓉莫名地笑著道:
“娘娘想問何事呢?”
小鵠猶豫半會,終於開口:
“你後悔跟我嫁到這個地方嗎?這裡不如皇都,不熱鬧,不繁華,繁文縟節特別多,規矩也格外嚴謹,更不如羌國那樣自由,沒有廣闊的草原,你不能陪在你家公主身邊,是否很不自在?”
芙蓉先是一愣,然後笑著說:
“娘娘何出此言?臨行前,公主就叮囑過奴婢,以後娘娘就是奴婢的主子,奴婢定要盡心侍奉,保護左右。”
趁沒其他人在,小鵠把心裡話全倒出來:
“可你家公主如今都不在,而我本來就不是你的主子,你不用顧及我太多,若你有其他地方想去,有你想做的事,你都可以去的…對了,我記得你曾說過你想找你的家人,可能他們還在羌國…”
芙蓉反握著她的手,雙眼忽地溼透,笑道:
“娘娘,奴婢很感激娘娘能記得奴婢說過的話。可奴婢在羌國與大夏邊域被羌國軍隊撿到的時候,還很小,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羌國人還是大夏人。說不定這是天意,如今隨著娘娘來到此處,說不定奴婢父母也在大夏。所以奴婢一直沒後悔過。而且,當初要不是有娘娘的出現,奴婢可能因錯手殺人而早就被處決掉,身首異處了。娘娘還悉心指導奴婢的武功,從而改善奴婢在力量方面的使用,娘娘對奴婢的再造之恩,奴婢是沒齒難忘。”
“…你…言重了…”
小鵠很難為情,心想到:
“其實我那時也是用體育課上學到的基本知識來教她控制與生俱來的神力,而我老爸是個警校教官,小時候我時不時去警校給他送換洗衣服,總會看到他如何指導他的學生如何在比武時做到力量收放自如,覺得把這些用到芙蓉身上正合適,所以才會嘗試教她,沒想到,原本就有點武功底子的她用了半年的時間就全掌握了。怎麼想,都是芙蓉自己天資高,跟我沒啥關係…”
可此時芙蓉還是激動地說:
“娘娘您就是天,就是地,您到哪裡,奴婢都願意追隨。就算娘娘去的是個蠻荒的不毛之地,奴婢也是誓死相隨。”
小鵠握著她的手:
“傻孩子,你總不可能一輩子跟著我。未來若我跟王爺處的來,那我就跟王爺商量為你物識個好人家,然後風風光光嫁出去。”
芙蓉嘟著嘴:
“不嫁。娘娘以前不常說您故鄉的女子不嫁也能活得很精彩嗎?所以奴婢不嫁也會過得很好的。”
這令小鵠想起以前的自己,淡笑道:
“你果然是傻!那是嫁不出去的女人才說的話。能嫁的話,誰想孤獨終老?不管在哪裡,作為女人的路還是不好走的,如果有這福氣,能找到個好夫家,始終是莊美事。”
芙蓉笑道:
“如此說來,娘娘您現在是覺得自己嫁來王府是好福氣吧!其實怎麼看,這王府也不錯,奴婢也感到很快樂。王府雖樣樣講規矩,可大家都很好相處。廚娘玉嫂性子爽朗,我想吃什麼她都給我做。花匠忠叔也特熱情,娘娘你每次要什麼花,他都有辦法給你弄過來…特別是李總管,他雖生有一副惡相,常日裡寡言少語,可卻是個好心腸的,阿康跟我說了,每日都是李總管交代所有下人勿鎖後門,否則咱們太陽下山歸來都無門可進了。”
“說得也是。不過…”
小鵠總覺得這個李管家身上有一股…銳不可當的氣息,如像久經沙場的鐵骨,看來他這人不簡單。
芙蓉看著小鵠手中盒子內的金線問道:
“奴婢一直都奇怪,這金線…到底是何物?從未聽娘娘提起,也是您這玉笛恩人遺漏之物嗎?”
小鵠垂眸看著那捲金線:
“這個,確也是我的恩人,卻不是跟玉笛同一個恩人。是在我初來之時,從水中救我的一對老夫婦託付給我的遺物。我不知道這卷金線有何用,可老夫婦臨終前囑託我必須拿走,拿著金線走得遠遠的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