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日灼燒了很久很久以後,大地在乾裂,樹木要枯死,成片上萬的青草渴的彎下了腰,當所有人都以為一場大旱就要來臨的時候,一場瓢潑大雨呼嘯而至,這場雨真的下的極大,但是大地真的乾渴的太久了,多少的雨水都不夠他喝。
雨水無聲的從天空中落下來,落在池塘裡,落在屋簷上,落在手向上攤開的人的手心。未央收回手看了看在自己掌心的雨水,冰涼的,晶瑩剔透的雨水。
如意拿著披風從走廊的另一頭走過來,看著未央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由得搖了搖頭,給她把披風披好後,說道:“公主,您也該小心一點了,前些日子甘泉公主不就大病了一場麼,您可別重蹈覆轍。”
未央又將手伸了出去,把手中的雨水倒盡後,說:“行了,旁的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她是因為什麼病的麼。”
如意拿帕子給她擦乾淨手中得水說:“這甘泉公主也太禁不得事兒了些,不過被皇上叫去訓斥了一頓,竟然就病成這幅樣子。”
未央不舒服的理了理領子,說:“誰知道他這病有幾分真幾分假呢,不過是裝裝可憐的把戲罷了,誰又不是傻子,看不得他那副似得。”
如意解開了繫著的領子,想著打個別的結,然後回道:“誰不說呢,還有另一件事,張驊那天不是沒扛過去,就那麼去了麼,他手下那一干小太監我也沒看到什麼出類拔萃的,您看這件事怎麼辦?”
未央這下舒服了些,抬步向前走道:“先都交給李令把,再讓他挑兩個人出來給他當助手。”說到這裡,未央頓了一頓,然後說道:“至於那部分宮女就讓那個小冰看著吧,再者說了,張驊還不一定死沒死呢。”
如意疑惑的抬起頭,說:“這怎麼說的?不是說那個小冰不能信任麼?怎麼又要讓她來當管事了?還有,張驊的屍體我可是親眼看見了的,死的透透兒得了沒錯。”
未央停下腳步,冷笑的搖了搖頭,說道:“我這個父皇的心機和手段,絕不是我現在能比的,沒見到到現在我都不知道那個太監和假太醫夜襲的事兒麼?再者說了,我可沒忘當初我還親手射過一支箭出去呢,就算懷疑不到我身上來,也終究是個隱患,但我這個父皇卻一句話都沒問,只把甘泉叫過去訓斥一頓就算完了。”
如意聽她這話,心裡也有幾分憂慮,道:“咱們這麼多年要不是陛下的寵愛絕對到不了今天這個地步,現下公主的意思是陛下開始不信任你了麼?”
未央頹喪的搖了搖頭,道:“不會,父皇還是疼愛我的,只不過冷落我一段時間,讓我好好想想是肯定得了。沒見這段時間張嵐多受寵麼,父皇去母后那裡的時間比往先可是少多了。
說道小冰,你說,如果有人往你的鞋子裡放針的話,你是就留著你發現的那一根,小心翼翼的避開就好,還是將這根針拔掉,等那個人再往你鞋裡放你不知道位置的針好呢?”
如意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又說:“可是如果將這個小冰管人,總得給她一個職位把,而且,公主宮裡二等宮女以上的人都是公主賜名的,這個小冰怎麼辦呢?”
未央無奈的看了她一眼,說道:“是不是天冷了,把你的腦袋也凍住了,啊?寧清這兩日動作頻頻你都沒什麼發覺,還有天兒都冷了,咱們是不是該回皇宮了。”
如意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臉,心裡也有幾分愧疚,不過確實,不知為何,這兩日常常有力不從心之感。
她還特意讓甄太醫手下的小徒弟給把了把脈,那小徒弟也有意思,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大堆,最後總結出了一句話,差點沒把她氣死。
那小徒弟一本正經的說:“就是姑娘瘦的跟乾兒一樣了,營養不良而已。”還說讓她以後這種小事自己解決就好,他跟著甄太醫忙得很,沒時間管這些有的沒的。
現在想起來,如意還覺得氣呼呼的,想她雖然說是一個宮女,但身上也是有品階的,再加上平時公主器重,還真沒幾個人敢這樣跟她說話,想到這裡,如意又氣哼哼的跺了跺腳,心道,等下次犯在她手裡,看她怎麼收拾他!
未央說著說著話就聽到身旁沒音兒了,心下奇怪,往旁邊一看,竟然沒人了,然後就看到如意在她身後四五步遠的地方。
不知想到了什麼,就見如意氣呼呼的雙手叉腰的跺了跺腳,未央心裡不由得覺得有幾分有趣,於是走回去猛的拍了她一下,驚的如意一下子就回過神來。
未央眯起眼晴,懷疑的道:“如意,你思春啦?”如意陡然漲紅了臉,邊擺手邊大聲的說:“公主,您胡說什麼呢?什麼思春,我討厭他還來不及。”連敬語都忘記用了。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