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吵聲和蝗蟲潮的噪音有的一拼。
甚至還有軍方的人出現,他們穿著軍裝,佩戴槍支,和市民們的畫風迥然不同。
幾個穿黃馬甲的政府警察正在路邊維持秩序,軍方的人則和市民們一起,擠在海灘上等待著海洋生物上岸。
為首的軍人格外眼熟,正是付國楨。
溫星河記得魚仔彙報過付國楨想來穹海市研究變異海洋生物,但這動作也太迅速了,比她到得都早。
然而,就在溫星河發現熟人的同時,另一道視線也鎖定了她。
呂大壯,那個試圖搶加油站物資,最後偷走領頭司機貨車逃來穹海市避難的司機,發現了溫星河。
他本以為來了穹海市就能萬事順遂,沒想到他死活搶不到官方避難所的名額,也沒有人願意為他提供住所。
他只能在貨車裡躲過這次蝗蟲潮,吃喝拉撒睡都被迫在車廂裡完成。
他後悔了,他不該聽信其他司機的蠱惑,拋下妻子和兩個孩子獨自來這裡避難。
他要重回青巒市。
他眯起細小的眼睛,目光在溫星河整潔的衣著,白皙的臉蛋和毫無刮痕的貨車之間來回掃射,突然計上心頭。
如今的穹海市只奉行一條規則,那就是違法者的全部物資,一部分上交政府公庫,另一部分則作為賠償歸受害者所有。
而他,就是溫星河的受害者。
呂大壯深吸一口氣,突然大叫一聲,隨即衝到軍方隊伍面前。
護衛兵立刻攔住他,厲聲喝道:“站住!”
呂大壯撲通跪地,誇張地哭嚎起來:“我要報案!那個女的殺了我兄弟!就在那邊!”
他的手指猛地指向溫星河的方向。
此話一出,周圍的市民頓時議論紛紛。
“唉,怎麼又是這一套,看都看膩了。”
“這招都用爛了,總有人見不得別人物資多。”
付國楨順著呂大壯的手指看過去,一眼就看見了溫星河。
是她!
付國楨整了整軍裝的領口,疾步走到溫星河面前,“女士,我們又見面了。”
溫星河笑道:“你好啊,付指揮官。”
她掃了眼藏在付國楨身後的呂大壯,平靜地問:“有事嗎?”
呂大壯心裡咯噔一下,這個女人竟然認識軍方的人!
他硬著頭皮喊道:“長官,就是這個女人殺了我的兄弟!她是殺人犯!”
“我有證據!她用的是一種款式很特別的匕首,只有尖端,但沒有刀刃。”
他說著,眼神死死黏在溫星河的貨車上。
“我請求立即搜查她的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