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另一支箭飛馳過來,直直扎進他的掌心。
呂大壯:“啊!”
溫星河放下狠話:“誰再敢上樓惹是生非,或是拿報警威脅我,我會直接砸碎一樓的玻璃,誰也別想獨活!”
說完,她拉上還在懵逼的朱娉婷,轉身走人。
*
溫星河和朱娉婷剛離開,一樓就轟然爆發出激烈的爭吵聲。
“怎麼辦?她看起來是認真的,一樓可是有整牆的落地窗啊!”
“都怪那個人,嚷嚷什麼報警把她激怒了,就算現在報警,警察也很難趕過來吧。”
“那三具屍體我們怎麼處理啊?”
“你說呢?還能怎麼處理......”
宋天脫下自己的外套,在自己的傷口上繫了個結,閉上眼靜靜地休息。
還好沒傷到主動脈,這點傷不算什麼,等過會兒找梁先生要點消炎藥就行。
但溫星河和朱娉婷這兩個賤人,竟然當眾害他出了這麼大的醜,他一定要讓她們好看。
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以為待在避難所裡就萬事大吉了。
等養好傷,他就設法將這些原住戶統統趕出去,清出更多的空間安置難民。
多一個難民,就意味著多一分政府補貼。
梁先生已經許諾過他,只要他能讓圖書館塞滿難民,就會贈送他一層獨棟小洋房。
到時候,他就能翻身成為衣食不缺的成功人士。
溫星河和朱娉婷只能慘兮兮地在街上流浪,為了一頓飽飯而跪舔他的皮鞋。
大廳的另一邊,呂大壯哭爹喊娘地在地上打滾。
箭扎穿了他的掌心,如果強行拔出來,血絕對止不住。
周圍的人都是冷眼旁觀,沒有人好心上前幫他。
呂大壯嚎著嚎著,心裡竟然真的感傷起來。
——他突然好想念自己親愛的老婆,大女兒和小兒子。
如果老婆看到他受傷了,一定會耐心地為他處理傷口。
孩子們也會心疼地掉眼淚,摟著他柔聲安慰。
好想回青巒市啊......
他的貨車已經壞了,如果能拿到那個女殺人狂的貨車,就好了。
這時,宋天一瘸一拐地走過來,問:“你認識溫星河?”
呂大壯:“那個女殺人犯?我當然認識啊!”
宋天:“說說看,溫星河是個怎樣的人。”
“任何細節都不要放過,講得好的話,我就送你半瓶碘伏。”
他的計劃中,就屬溫星河最棘手,其他人都是三棍子打不出個屁的慫包。
呂大壯知無不言,恨不得將這幾個月的苦水盡數吐個乾淨。
除了宋天,周圍的人也豎起耳朵。
但呂大壯有個毛病,一被很多人關注,就有點飄飄然,嘴裡講的話也控制不住地誇大。
他滔滔不絕地講述溫星河如何在加油站,手刃了自己的同路貨車兄弟,又在穹海市的一棟危樓,殘忍地虐殺了數人,每次都是來無影去無蹤,連軍方都有她的朋友。
他還長篇大論地介紹起溫星河的隔熱貨車,以及她彷彿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物資和各種奇奇怪怪的武器。
本想拉起大家的仇恨,讓眾人同仇敵愾,但隨著他的故事深入下去,周圍人的臉越來越綠。
那個女人,簡直就是個女魔頭。
宋天默默咬緊腮幫子,如果他當初成功勾搭上溫星河......
於是,在一樓,溫星河的形象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傳得越來越神乎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