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江燁霖二人告別之後,宮延竹並沒有著急離開將軍府。
出去遛了一圈,又從另一個地方回來了。
他從來都不是什麼好心人,更不會刻意提醒江燁霖。
正如同夏瑾姝想的那樣,在江燁霖和樹林之間,他早已做好了抉擇。
但京城已經沉寂太久了,作為東廠督主,他也太久沒看過熱鬧了。
要是能讓丞相府和將軍府鬥起來,對於竹筒來說,也挺打發時間的。
至於外頭那群嚷嚷著要復國的人,那是江燁霖的事情,跟他沒有關係。
竹筒笑眯眯的坐在夏瑾姝房中,等待著這位從他手底下出去的得力干將,歸來之時。
等夏瑾姝在江燁霖那受盡了委屈,明白救不回春雨後。
心灰意冷的進門,恰好和屋裡坐著的竹筒,視線撞了個滿懷。
她整個人愣在原地,一瞬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竹筒怎麼在這裡?
剛剛她和江燁霖,可是親眼看著竹筒告辭離開,怎麼一轉頭……
“看到我很驚訝?”竹筒勾起唇,“本督主倒是沒想到,江燁霖為了你,竟然敢與丞相作對。”
為了她嗎?
夏瑾姝臉上泛起一抹苦澀,“督主此話可是折煞姝姝了。”
他指尖輕敲桌面,“難道你想死?”
“若是為了將軍府,姝姝必死無疑,不是嗎?”
她看著竹筒,沒有半點想反駁的意思。
已經心知肚明的答案,再多辯解,也都是在做無用功。
果然,竹筒聽了這話,臉上的笑容越發明顯。
“你這丫頭,也是個心思活絡的,走到這一步,怪不得任何人。”
“姝姝清楚,只是姑姑……”
竹筒打斷她的話,“你沒用了,你姑姑自然也就沒用了,所以,是死是活,你心裡最好有數。”
夏瑾姝陡然瞪大雙眼,渾身如同篩糠般顫抖不停。
她死了,姑姑還是活不下去?
可她明明,明明是為了將軍府,為了江燁霖。
更何況這是一條必死的路!
“為什麼……”她死死咬著唇瓣,“督主,姝姝這條命都給了東廠,給了督主,而且日後督主能放姑姑一條活路!就當看在姝姝的面子上!”
“命都給了東廠,給了本督主?”
竹筒眉眼間,閃過些怒氣,起身來到夏瑾姝面前。
手裡的摺扇順著她高挺的鼻樑,緩緩下滑,漂亮的小臉,更是慘白的不見任何血色。
不管哪個男人看了,都會心疼的把她摟進懷裡,認真安慰。
就連竹筒此刻,都被夏瑾姝這副害怕的模樣,折騰的有些於心不忍起來。
“都說漂亮女人的嘴,說話最不能信了,本督主以前還以為,是在開玩笑。”
男人陰惻惻的聲音,帶著些讓人聽不懂的情緒。
夏瑾姝依舊跪在地上,想要讓他對姑姑網開一面。
“要是沒記錯,剛剛江燁霖說過,某人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怎麼扭頭又成了為我東廠鞠躬盡瘁?”
夏瑾姝渾身一顫,終於明白竹筒剛剛那話的含義。
抬頭淚眼汪汪的看著他,“督主,姝姝一顆真心,向來都是向著東廠,向著督主您的!”
“是嗎?”
“千真萬確!”
她眼裡的堅定,無論是誰,都挑不出任何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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