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讓竹筒沒來由生出些煩躁。
這女人仗著臉蛋漂亮,在江燁霖面前為非作歹就算了,在他面前也敢……
竹筒咬著牙,再次開始厭惡起自己的閹人身份。
若非如此,像夏瑾姝這樣的尤物,他斷然不會隨便送出去。
但如果不送夏瑾姝,他和江燁霖之間,也不會形成現在這樣微妙的友誼。
“好好在江燁霖身邊待著,我不會隨便讓你死。”
他冷著臉起身,不願意繼續再待下去。
生怕等會對夏瑾姝,動了什麼不該動的心思。
對於他這樣的掌局者來說,這可是大忌!
夏瑾姝不懂,在太子和丞相的雙重壓迫下,竹筒還有什麼辦法能讓她活下去。
但她同樣清楚,京城之中,督主一手遮天的本事,向來不是開玩笑的。
小姑娘點頭答應,不敢再提半句與姑姑有關的訊息。
生怕等會兒觸了竹筒的黴頭,得不償失。
離開了將軍府,竹筒一人站在路邊,鷹隼般陰霾的眼神,死死鎖定在牌匾之上。
突然覺得,將軍府的這塊牌匾,看上去格外礙眼。
不知想起了什麼,竹筒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
有個人,好像很久沒有出現了。
另一邊,素素本來因為夏瑾姝,氣得大病一場。
後來得知新婚當日,夏瑾姝和溫錦竟然同時失蹤。
這種奇恥大辱,無論落在哪個男人頭上,都是絕對不可能接受的,更何況是原諒夏瑾姝。
雖說那日京城鬧得沸沸揚揚,幾波勢力都在找人。
但素素心裡清楚,哪怕是被找回來了,夏瑾姝也絕對不可能繼續成為將軍府的夫人。
那那個女人,就沒資格在她面前耀武揚威!
想明白了這一切,素素的精氣神又重新回來了。
病怏怏的身子,也是看著一天比一天好。
楊正次次站在屋外,想要進去解釋,但看著素素眼裡的厭惡,又硬生生停下腳步。
他知道素素怨他,只敢遠遠的看著。
直到今日,竹筒親自登門。
見到這位東廠督主的瞬間,楊正還以為他要打西邊出來了。
平時兩人可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今天竹筒不僅親自上門,手裡還帶著禮物。
楊正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還是妥善招待著。
心裡卻不停盤算著,京城裡關於竹筒那些傳言。
“督主今日登門,可是有要事?”
楊正是個粗人,平時打仗練兵還行,此刻讓他文縐縐的招待客人,還是顯得有些露怯。
竹筒笑眯眯的看著他,“沒有什麼大事,只是來看看素素姑娘。”
“素素?”楊正瞪圓雙眼,“督主和素素之間,可有什麼瓜葛?”
看著面前男人,就差把戒備二字寫在臉上,竹筒心中暗自發笑。
真不明白這樣的人,是怎麼在江燁霖手底下,混到副將軍的位置。
難道軍中,真的沒有可用之人了?
心中如此,他表面依舊溫文爾雅。
“楊將軍可是忘了,素素姑娘是我東廠出來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