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不是她忘記的。
直到薄斯年報出薄西洲這三個字。
阮星落立刻皺起眉,疑惑道:“這人是誰,我怎麼感覺有些熟悉,可我又想不起來。”
薄斯年確定,她忘記的人就是薄西洲。
“沒什麼,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他將人抱進懷裡,輕聲道:“忘記他,是應該的。”
阮星落高燒轉為低燒,渾身上下疲憊不已。
清醒還不到兩個小時又再次睡去。
見她睡的香甜,薄斯年起身離開。
剛到門口就撞見滿臉凝重的宋川。
“薄斯年,阮星落的身體情況不容樂觀,後遺症的爆發意味著她距離死亡更進一步。”
“我明白。”
薄斯年心中悲痛,恨不得將薄西洲和康文凌碎屍萬段。
若不是他們,阮星落又如何會淪落到今天的地步。
“星落什麼時候能退燒?”
“按照我的推測,今晚應該會徹底降下來。”
宋川眼底青黑,他不止要在醫院裡待著,還要去研究小組催促進度。
兩邊跑讓他的身體有些吃不消。
“等藥物投入試驗階段,我得好好休息休息。”
宋川嘀咕著,拿著報告單匆匆離去。
薄斯年收回視線,翻看了一眼收到的訊息。
半個小時後,薄斯年在警局門口站定。
由於是平市人,薄西洲最終還是被轉移到了平市看管。
剛推開審訊室的門,薄斯年就看見原本癱坐在椅子上的人立刻彈坐起來。
“薄斯年,你來幹什麼?怎麼,來嘲笑我?”
薄西洲赤紅著眼睛,雙手緊緊攥成拳,若不是被枷鎖禁錮,怕是要衝上來與薄斯年拼命。
“你滿意了吧?把親侄子送進警察局,多光榮啊!”
“你又想把我送去非洲原始部落等死了是嗎?”
薄斯年在他面前坐下,“那是之前,現在的你,最好的去處就是這裡。”
薄西洲愣了一瞬,接著似笑非笑的反駁道:“若是我進了監獄,那就是薄氏的恥辱,是薄氏的汙點!你肯定不會讓我在這裡面待著的,畢竟在你眼裡,薄氏可是你的全部!你離開薄氏就會死!不是嗎?”
一番長篇大論結束,薄斯年的臉色絲毫未變。
“你的存在才是薄氏的汙點。”
薄斯年輕飄飄的一句話,讓薄西洲面容扭曲的怒吼:“你胡說!我好歹為薄氏做出了不少貢獻,在你眼裡就成了汙點?”
“怪不得你恨不得將我除了!你害怕我的貢獻超過你,取代你在薄氏的地位,從而一無所有,淪為階下囚!”
“薄斯年,你以為我不懂你嗎?我懂,我完全懂!讓我和薄西承兩人相鬥,就像是鬥蛐蛐一樣,時不時的給這個一點好處,那個一點好處,等我兩斗的兩敗俱傷時,就是你對我們痛下殺手的時候。”
“真應該叫薄西承來看看,我的今天就是他的明天!”
“薄斯年,若是我的父親還在,哪裡輪得到你來繼承薄氏!我才是薄氏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薄斯年一言不發,靜靜地看著眼前人逐漸變得面紅耳赤。
他的安靜,讓薄西洲更加破防。
薄西洲試圖用大嗓門來撐起自己的底氣。
“你現在有個戴罪立功的機會,若是你能如實講述,或許有機會得到我的諒解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