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西洲瞥了他一眼,端起酒杯,靠回沙發上。
周密沒再說話,只是默默的看了他一會兒。
接著轉身離開。
等人走了,薄西洲依舊坐在原位。
手裡的酒杯晃動,紅酒的濃香散開,讓他的心情好轉不少。
足足四十個小時了,阮星落滴水未進。
他倒要看看,阮星落還能逞強到什麼時候。
薄西洲放下酒杯,抬腳往樓上走去。
解開房門鎖後,房間內一片漆黑。
只有窗戶那處漏進來一道日光。
薄西洲按下開關,瞬間照亮床腳處躺著的女人。
她不知道何時解開了繩索,鮮血正沿著手腕蜿蜒流淌。
薄西洲眉心狠狠一跳,怒火瞬間衝上心頭。
“倒是低估了你的本事!”
薄西洲大步上前,一把抓起阮星落的頭髮,強迫她仰起自己的頭。
下一秒,眼角亮光一閃。
薄西洲立刻抬手擋下。
尖銳的鏡片狠狠的扎進了他的掌心,鮮血迸濺,落在她的眼角。
疼痛令薄西洲的怒火高漲。
“阮星落!”薄西洲抓著她的頭髮,將她狠狠按在地上,咬牙切齒的質問,“為什麼要這麼做?”
阮星落緊閉著雙眼,拒絕回答他的任何問題。
手腕被反剪在身後,掙扎下手腕的血液湧出更多。
薄西洲想到阮星落的身體,獰笑著將她從地上拉起來,“你以為,你能殺了我?”
“這點小把戲,還奈何不了我。”
他將人一把丟在床上,隨手扯過一旁的床帳,“你想死,我偏不讓你死,死了便宜你。”
阮星落飛快的翻身,朝著門口衝去。
那裡並未合上。
就在即將抓住門把手的前一秒,劇力從身後襲來。
阮星落的頭狠狠砸向了門框。
腦袋裡響起嗡嗡聲,眼前襲來陣陣眩暈。
“跑?想跑去哪兒?你知不知道,你還有很大的用處?你放心,我會讓你見到薄斯年的!”
薄西洲咬著牙,將她雙手反綁在身後,拖著她回到了床上。
阮星落雙眼緊閉,早已昏死過去。
薄西洲拍了拍她的臉頰,見她沒有反應,這才離開了房間。
腳步聲遠去,阮星落腦海裡的眩暈依舊未曾消退。
床帳綁的太嚴實,她根本掙脫不了。
手腕掙扎間,傷口崩裂越大。
阮星落只能保持不動,不斷的深呼吸,希望能擺脫這陣眩暈。
房門再次被人開啟,這次進來的卻不是薄西洲。
“好好看看,別讓她死了。”
薄西洲的聲音隨之響起,阮星落恍惚著睜開眼睛,死死的盯著著他。
醫生給她打了鎮定劑,見她失去了反抗的能力,這才解開床帳,為她清理傷口。
包紮好後,醫生離開了房間。
薄西洲走到床頭,俯下身與她對視。
“你以為我會將你送去醫院?”
他抬手拍了拍她的臉頰,“別做夢了,哪怕你真的殺了自己,我也不會讓你離開這裡半步。”
阮星落強撐著,輕聲質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