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硯辭說要去一趟書房,沒跟著一起回喜房。
沈昭寧坐在床上,碧桃伺候在側,小妮子這會正紅著一雙眼睛看她。
沈昭寧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掏出帕子給碧桃擦了擦眼淚,“傻丫頭,別哭了。”
“我就是替小姐不值,小姐如今嫁給了......這可怎麼辦才好嗚嗚嗚”沈昭寧一安慰,碧桃頓時哭得更兇了。
沈昭寧停住動作,正色道,“這樣的話以後不許再說了,我既然已經嫁給了蕭硯辭,他以後同樣是你的主子,你不可對他不敬。”
有些話她得說清楚,免得以後因此帶來麻煩。
上輩子碧桃因為保護她被沈月柔仗殺,忠心是毋庸置疑的。
因此,更不能讓她惹上禍端。
這輩子,她們都要好好的!
碧桃心中一凜,馬上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奴婢知錯,奴婢記住了。”
沈昭寧把碧桃扶起來,臉上恢復了柔和,
“好了,我還有事吩咐你。”
沈昭寧在碧桃耳邊吩咐了幾句,碧桃聽完後狠狠點頭,握著拳頭出了喜房。
沈昭寧走到桌前坐下,思考起了後面的計劃。
她記得上輩子成婚沒幾個月,蕭硯辭的病情突然惡化,很快就撒手人寰。
蕭硯辭去世後沈月柔的日子不僅沒有變得艱難,還因為懷著蕭硯辭唯一的“遺腹子”,在府中更加如魚得水了。
一向不太管內務的老侯爺還給了她一支護衛隊防身,全權交由她指揮。
侯爺和大夫人更是對她有求必應,她在府裡行事變得極為便利。
現在蕭硯辭的妻子變成了自己,不知道這些事會不會有所改變。
要是蕭硯辭的病能好,那當然是皆大歡喜。
三年前蕭硯辭可是盛京城內最受女郎歡迎的官宦子弟,也是傳說中別人家的孩子。
三歲能詩,七歲能武,十六歲連中三元,同齡人頭上都沉沉地壓著一座叫“蕭硯辭”的大山。
可他後來突發惡疾,一病不起。
就連宮裡的太醫都診斷不出來原因。
於是京城就起了一則流言,說蕭硯辭命薄,承受不了這麼多的‘天賜福澤’,才遭了天妒,折了壽數。
沈昭寧冷嗤了一聲,天賜福澤竟然還包含能連中三元的學識嗎?
明明是自己搏出來的前程,卻在即將授職的時候一病不起,就此淡出了京城眾人的視線。
恐怕糟了天妒是假,被小人眼紅才是真。
不過這個可以之後再查。
當務之急,是在侯府站穩腳跟,得到侯府的權勢,她才可以做更多事。
而最快的辦法,就是能懷上蕭硯辭的孩子。
若是她能懷上男孩,將來就算蕭硯辭去世,世子之位也能落在她兒子身上。
只要能懷孕,就算懷不上男孩,也有操作的空間......
沈昭寧眼中暗芒流轉,看向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