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明看到自己的母親吃癟,終於忍不住了,跳出來叫道,“你夠了!還不是因為你,你要是真心疼柔兒,昨夜就該”
“就該什麼?裝聾作啞?看著自己未婚夫跟同父異母的繼妹在本該是她的婚房裡行好事?”蕭硯辭突然出聲質問,目光冷沉,打斷了蕭景明的話。
蕭景明沒想到這幾年在家裡的透明人會表態,愣了一下。
反應過來後剛想替自己辯駁兩句,結果蕭硯辭帕子一掏,在一旁撕心裂肺地咳了起來。
一套操作行雲流水,壓根沒給蕭景明說話的機會。
沈昭寧其實在蕭景明開口的時候就想好怎麼懟回去了,壓根沒想過蕭硯辭會擋在她身前替她說話。
但是真的有人將她護在身後的時候,沈昭寧的心裡還是劃過一絲暖流。
起碼在這一刻,沈昭寧是不排斥蕭硯辭的。
看到蕭硯辭咳得厲害,心裡也不免擔憂。
可千萬別死了,還沒能跟他圓房懷上孩子呢!
老侯爺和武安侯、大夫人幾人看到蕭硯辭咳成這樣,怕他病情加重,臉色都變了。
一個個目光如刀,射向蕭景明。
在蕭硯辭吐出一口血後,老侯爺終於爆發了。
“你才是夠了!給我滾去祠堂跪著!”老侯爺扔出一個茶盞砸向蕭景明。
老侯爺習武多年,這點準頭還是有的,茶盞準確地砸到了蕭景明的腦袋上,茶水潑了二夫人和二老爺一身。
蕭景明的腦袋頃刻間見了血。
二房的人噤若寒蟬,蕭景明只在一開始痛呼了一聲,隨後就捂著傷口咬牙跪在了地上。
二夫人心疼兒子,在老侯爺的威懾下卻也不敢說什麼,只一味地擰身旁的二老爺,希望他能站出來。
二老爺卻只默默往旁邊移了一些,距離一遠,二夫人的小動作就不好繼續了,只得恨恨收回了手。
蕭硯辭將瘀血吐出來,身體鬆快了些,咳嗽聲也停了下來。
“我兒現在感覺怎麼樣?我去求個恩典,讓太醫來看看。”武安侯看到兒子吐血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想往宮裡去。
侯府現在雖然沒落了,到底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樣的恩典還是能求來的。
蕭硯辭及時拉住武安侯,嘴角還帶著血絲,虛弱地搖了搖頭,“父親不用去了,我的身體你們知道的,老樣子。”
他這樣子,看得武安侯和大夫人心都碎了。
“兒子想到還有一件事沒處理,還需要請你們定奪。”
說罷,蕭硯辭朝外面揮了揮手,宋嬤嬤一行二房的僕從就被帶了上來。
屋裡的人摸不著頭腦,紛紛看向蕭硯辭。
“這是發生什麼了?”
蕭硯辭捂嘴咳嗽了兩聲。
沈昭寧適時站出來告狀:“昨日她追著我的丫鬟碧桃到了滄瀾院,告訴了我們二弟已經和我三妹妹圓房的訊息,話裡話外都讓我們不要過去打擾了他們才好。”
“我當時並不相信,她卻說我與三妹妹同人不同命,我命該如此,讓我認命才好。”
沈昭寧也從懷中掏出了一塊帕子,抹起了眼角不存在的眼淚,“什麼命不命的,這不就是咒我當寡婦嗎?我倒沒什麼,只是心疼夫君,本就身體不好,還要聽這些奴才的妄言。”
蕭硯辭聲音哀傷,強撐道:“無妨,左右這樣的話,我也聽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