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序雖然對記憶有些模糊,但是他清晰地記得,自己就帶了那麼點錢去。
他們太急著做局了,處處都是破綻。
沈明輝聞言伸手接過錢囊細看:“這確實是序兒平日用的...…”
沈明輝腦子裡思緒轉了一圈,當下沉了臉,“故意給我兒子做局,你們竟敢還找上門來!”
兩個大漢面上表情一慌,但能做這個活兒,兩人也都是反應極快的。
其中一人色厲內荏道:“我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在我們手上要麼還錢,要麼……”
沈昭寧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要麼什麼?報官嗎?”
沈昭寧看著沉默不語的兩人,臉上勾出一抹笑,“別急,我已經幫你們報了。”
兩個人頓時愣住,心中有種不妙的預感。
他們也沒少幹去富貴人家敲詐勒索的事,一直沒被懲治,就是因為他們的主子會挑人。
那種在府中不受寵的庶子或者嫡次子,平日裡去喝喝花酒,鬥個蛐蛐,家裡人對他們基本都喪失了信任。
他們再稍微做個不那麼高明的局,找到家裡去,為了此事不鬧大了傳出去,這些人家裡一般會選擇花錢消災。
過後再狠狠地削這些人一頓,讓他們不準再去惹是生非。
本來沈府也會和這些人家一樣。
如果沈昭寧沒在的話,在白氏左一言求情,右一語此事不能鬧大中,沈明輝大機率會選擇掏錢,然後對沈淮序大失所望。
甚至可能不管他,讓他的腿自生自滅。
到沈昭寧偏偏來了,告訴父親,這不是針對沈淮序,而是針對你。
有人在背後搞你,你可一定要查清楚。
沈昭寧又選擇相信沈淮序,細細問了沈淮序情況,這拙劣的局,便不攻自破了。
兩人想溜走,剛退後就撞在了帶著人趕回來的蕭遠身上,退無可退。
蕭遠請來的人除了大理寺卿,還有蕭硯辭。
蕭硯辭朝著沈明輝拱手道:“沈大人,我聽聞淮序受傷,特來探望。”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那幾張借據,“順道,我朋友在查一樁偽造文書案。”
只見蕭硯辭身側的大理寺卿一笑,從袖中取出一疊文書:“巧了,今日大理寺剛查封吉祥賭坊,賬冊上可沒有沈家公子的欠款記錄,沈大人不必憂心。”
蕭硯辭開口道:“更巧的是,今早有人報案,說永春堂失竊了一批醉仙散。”
他目光如電,直刺白氏,“而春杏的兄長,正是永濟堂的夥計。”
春杏就是白氏身邊的貼身大丫鬟,地位僅次於一直陪在她身邊的那個嬤嬤。
貼身伺候的人,某種程度上代表的就是她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