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門口。
馬車還沒停穩,蕭硯辭就急不可耐地從馬車上一躍而下,快步走了,只留給沈昭寧一個背影。
蕭硯辭腿長,走得快,轉眼就不見了身影。
沈昭寧猜測他估計是去了書房,於是跟了上去。
她還有些話想要問蕭硯辭。
今天這個誥命,也不知道蕭硯辭是怎麼求來的,她一無顯赫的家世,二無傑出的貢獻。
在皇家人面前從沒留下過什麼印象。
誥命除了女子本身有什麼特殊貢獻外,更多的是自己的丈夫或兒子在官場上達到一定等級後,依制冊封。
她什麼都沒有,蕭硯辭的身體狀況都賦閒在家三年了,獲得誥命的兩種方式她都不符合。
她想知道蕭硯辭付出了什麼,才給她換了這個誥命。
一路跟到書房,只見書房大門緊閉,沈昭寧眉頭蹙了一下。
怎麼回事?
大白天的,剛從沈府回門回來,關門作甚。
沈昭寧快步走近,側耳聽了一下,裡面什麼動靜都沒有。
“夫君,你在裡面嗎?我有話要問你。”沈昭寧輕輕在外面敲了敲門,等了片刻,沒有收到什麼回應。
沈昭寧直覺有些不對勁,想到蕭硯辭的身體狀況,心中一沉,別是出事了。
想到這,沈昭寧也顧不得什麼禮節了,猛地推開了門。“夫君!你沒事吧!”
門一開啟,她焦急的目光就跟蕭硯辭撞了個正著。
蕭硯辭正好端端的坐在書桌後面,手裡拿著一卷冊子,眉心恰到好處地皺起,露出被打攪的不悅。
“出去。”蕭硯辭冷冷開口道。
沈昭寧愣了一下,回過神來,開口解釋道:“我看你遲遲不說話,擔心你在裡面出了什麼事,才闖進來的。”
聽完解釋,蕭硯辭態度緩和了一些,沒有那麼咄咄逼人了。
但還是冷冰冰的,“嗯,我知道了。”
沈昭寧正要開口詢問誥命的事,蕭硯辭又沉聲道:“你先出去,我還有公務要處理。”
話出口,蕭硯辭覺得好像有些過於冷漠了,補充了一句,“晚點等我忙完了就回去吃飯。”
蕭硯辭的目光一直凝視著她,人家都說兩遍了,沈昭寧也不好繼續留在這裡,只能行了個禮後告退。
等確認人走遠了,蕭硯辭的身體才放鬆下來。
拿著書冊的手鬆開,書掉在了桌上,露出了蕭硯辭沾染血跡的領口。
今天多次奔波,已經超出了他目前身體狀況能承受的極限。
蕭硯辭喉中湧起一股腥甜,這次沒控制住,吐出了一大口血。
整個人也無力地往地上倒去。
暈倒的前一秒蕭硯辭還在想,早知道就在書房裡鋪個地毯了。
就這麼摔下去,不知道會不會砸到腦袋,摔成傻子。
又或者,會不會給他摔破相了?
兩種情況好像都不太妙啊……
不過蕭硯辭沒能跟地板親密接觸,最後感受到的,是一股女子的馨香。
蕭硯辭徹底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