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寧則是有些尷尬,昨天將人掃地出門,結果今天就有求於他。
但事關沈淮序,不能再拖下去了。
而且來都來了,沈昭寧當昨天的事兒不存在,硬著頭皮道:“夫君這裡可還有像蕭臨這樣的侍衛?能否借我一用?”
蕭硯辭有點詫異沈昭寧會跟他借人,一時沒有說話。
沈昭寧想了想,要借人家培養的精英,怎麼用總要說一聲。
借人的話都說了,後面的也就沒有那麼難開口了。
“我有一個同父同母的弟弟,名叫沈淮序,因為從小養在我繼母膝下,行事有些糊塗,現在繼母懷孕了,我擔心他出事,想跟夫君借兩個人盯著他。”
沈昭寧沒有把話說得太明白,但是聰明人都聽得出來,這是怕繼母對他弟弟下手。
夫妻一體,非必要沈昭寧不想隱瞞。
何況她與繼母不合這件事,回門那天蕭硯辭就知道了。
蕭硯辭喚蕭臨進來,問道:“他們幾個什麼時候回來?”
蕭臨如實答道:“就這一兩日了。”
蕭硯辭抬眸看向沈昭寧,沉吟片刻後道:“我的人這兩日後回京,屆時讓他帶人去盯著沈淮序。”
沈昭寧微微鬆了口氣,唇角揚起一抹淺笑:“多謝夫君。”
蕭硯辭目光落在她臉上,似乎想說什麼。
但最終只是淡淡道:“不必言謝。”
沈昭寧見他神色冷淡,也不再多言,福了福身便準備離開。
“等等。”蕭硯辭突然開口。
沈昭寧回頭,疑惑地看向他。
蕭硯辭從案几抽屜中取出一枚令牌,遞給她:“這是侯府的暗衛令,若有急事,可憑此調動蕭臨他們。”
沈昭寧一怔,沒想到他會給她這麼大的許可權。
沈昭寧沒接,疑惑問道:“怎麼突然給我這個?”
蕭硯辭淡淡開口道:“只是突然想起來你那裡好像無人可用,給你你就拿著吧。”
他這態度,好像給出去的只是什麼微不足道的東西。
但沈昭寧知道,暗衛可不是一般的侍衛,他們實力超群,極難培養,據說個個都以一當百,而且忠心耿耿。
一般的官宦人家養不起暗衛。
起碼沈家就沒有。
結果蕭硯辭竟然就這麼輕飄飄地給她了。
見蕭硯辭保持著遞令牌的動作沒動,沈昭寧將令牌接了過來。
指尖不經意擦過他的掌心,觸到一片冰涼。
“你的手怎麼這麼冷?”她下意識問道。
蕭硯辭收回手,神色如常:“無妨。”
沈昭寧盯著他的臉色,忽然想到什麼,問道:“藥...有沒有效果?”
蕭硯辭頓了頓,點頭:“好些了。”
沈昭寧仔細觀察他的氣色,確實比前幾日精神了些,心中稍安。
將令牌遞出去後蕭硯辭就一直垂眸看書,便道:“夫君既然在忙,那我先回去了。”
蕭硯辭輕輕“嗯”了一聲。
沈昭寧握緊令牌,轉身離開。
等她走遠,蕭臨才一臉八卦的問道:“主子,那可是暗衛令,你就這麼給少夫人了?就不怕她做什麼對您不利的事嗎?”
蕭臨只是好奇,質疑是沒有的,他無條件服從蕭硯辭的命令。
蕭硯辭看都沒看蕭臨一眼,甩給他兩個字:“多嘴。”
蕭臨毫不介意被罵了,不大靈光的腦子閃過一絲明悟,主子這是認可少夫人了。
令牌在手,見她就要如同見到主子。
蕭臨: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