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何要想念你?”
舟行反問。
“這是你的國,你的百姓,長公主若不在意,舟行說得再多也無用,長公主若在意,離去之前自然會將一切安排妥當。”
“舟行要做的只有占星算命。”
“這是我唯一的能力,也是長公主想讓我做的……不是嗎?”
語氣平靜到無辜,彷彿根本堪不透那些情情愛愛,直接將對方的調情堵了回去。
池寧咬著牙打量他。
對方的視線不躲不閃,正直得令她都不忍玷汙了。
她最終洩氣的軟下身體,摟住男人的脖子拖長語調:“可是本宮會想你的。”
她嗓音輕輕,拂過頸脖的呼吸溫涼。
“日思夜想國師大人漂亮的臉、冷冰冰的語氣,和這具……敏感的身體。”
舟行心中平靜地想。
難怪池寧一來就坐到他腿上,無非就是想看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失態的模樣。
但那一夜之後,他對身體的控制愈發醇熟,池寧再如何撩撥,他也不會呆呆傻傻的任由對方為所欲為了。
然而下一秒。
池寧親了親他的耳尖。
他的呼吸一滯,眼睫輕顫起來,如同振翅欲飛的蝶,迫不及待想要從對方面前逃離。
女人攀著他的肩直起身,吻落到他眉心。
隨後啄吻過眼睛。
鼻尖。
唇。
“長公主……”
舟行勉強抬手握住了她的腰,用力將她推遠了一些。
“嗯?”
池寧只用鼻腔發出一個慵懶的音節。
她反握住舟行被鉗制在寒鐵枷鎖之下的手,牽引著對方向後扣住自己的腰,寒意傳進掌心,又移動到腰後,兩人之間貼得更近了些。
“你不想在這兒?”
池寧傾身抵上他的額頭。
“還是說……你想拒絕?”
女人垂著眼簾,微微啟唇,探出一點舌尖舔了舔他緊閉的唇縫,她低聲說。
“張嘴。”
嗓音曖昧得令人耳熱,圍觀的蘇虹雨已經紅著臉不敢再看。
然而舟行卻面色平靜的偏開頭。
“長公主想做這種事還是另尋他人吧。”
“舟行雖不在意身外之物,但修行佛法還需清心寡慾,測算天機更是容不了一點差錯。”
他說道。
“長公主若是還記得我身負要務,便放舟行一馬吧。”
他的語氣與往常無異,一貫將求情也說得平鋪直敘,然而睫毛卻似在隱隱顫抖。
池寧的唇就停在呼吸可聞的距離。
此時聽了舟行的話,她慢條斯理的直起腰,似笑非笑地說道。
“好啊,那本宮便去找別人。”
她拂開男人的手,從他腿上離開站起身來。
“放心,從此往後本宮再不會踏進你身週三尺,還你一個足夠清靜的空間。”
她一步一步緩慢後退,一邊偏頭笑問。
“國師大人,滿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