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我真的會受傷哦。”
面前的少年可憐兮兮地望過來,眼神溼漉漉得像條小狗。
池寧面不改色地託著下頜看他:“受傷了?很疼嗎?那你會哭嗎?哭給我看看吧?”
謝遲欲深吸一口氣,委屈道。
“就知道您一點兒都不會心疼,所以很少有裝可憐來騙您為我達成目的的想法。”
池寧懶洋洋地站起身來,“看來本宮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脫離了很多危險嘛,不過現在本宮稍微允許你利用我,因為心情正好還算不錯,所以能夠不和你計較太多彼此的得失。”
兩人往外走,謝遲欲跟在她身邊雖然寸步不離,卻也並不像個殷勤的狗腿子。
少年紅衣英姿勃發,高束在後腦的馬尾隨著走動傾斜而下,帶笑的眉眼靈動而生機勃勃。
比起在宮內過得悽慘的生活,他如今像是脫胎換骨了一般,任誰都不敢把他和當初那個任人欺凌的小可憐放在一起。
“看你熟門熟路了,剛剛回來已經打探過訊息了吧?”
“是,裕國國主的車馬雖然還未抵達,但實際上聽人說耐不過隨行一大波人跟在身邊麻煩,所以已經先行到達了盟地。”
池寧忍不住挑眉。
“看來你父親的個性挺獨特的嘛?”
身為一國之君,竟然拋下華麗的隊伍不安穩坐著,自己為了玩樂率先偷跑出來?
兩人身後跟著一眾護衛,遠遠便與另外一波隊伍正面打了交道。
對方正在比賽射箭。
一列排開十人,手持長弓對準天上的鳥雀,“咻”的一聲弦響,羽箭劃破空氣,精準擊穿了目光所及只能看見一道黑點的鳥雀。
“好!!”
人群爆發出一陣喝彩聲,有人大笑著誇讚。
“老爺的箭術還是不輸當年啊,這一箭雙鵰箭無虛發,可是無人能及啊!”
“這次的彩頭可是押了各自的寶物,獲勝者能一舉將其全部拿下,好不容易諸位捨得大出血一番,老爺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油嘴滑舌的。”
被誇讚的男人連頭也沒有回,只是淡淡笑了笑。
“現在的年輕人才是一個比一個出色,我們這些前浪早已經淹沒在海底之中了。”
“老爺可不要妄自菲薄,即便是和年輕一輩較量,您也是其中佼佼者!就拿在場的這些小輩們來說,他們哪個比得上您?”
究竟是比不上,還是不敢和他比,這就不得而知了。
男人顯然明白其中的原因,只是笑而不語,接過侍女遞來的手帕擦了擦手。
他站在一旁正準備觀戰,卻像是才發現一般,猛地回過頭看向後方不知何時安靜站在那裡的一群人。
“你們是?”
見他詢問,他身邊的侍衛們手已經按到了腰間的武器上。
這一群突然出現的人顯然隱匿功夫都非常厲害。
明明足足有十多個,站在那裡卻像是空氣一樣毫不惹人注意,如果是敵人的話,恐怕輕而易舉就能夠偷襲他們。
男人看向那個正在仰頭望著天空的紅衣女人,又看向她身邊眉眼似乎有些熟悉的紅衣少年。
池寧直到天空上的鳥雀被羽箭再次射落,才將視線放到對面的人身上。
“既然是比賽……”
池寧輕輕一笑,“可否能讓我們這些外人也參與進來?”
他身旁有人面露遲疑之色,說道:“這是我們內部的賭局,姑娘你……”
“無妨。”
男人抬了抬手,對方立即噤聲,而他說道。
“只是參與之人都需要奉上一件自己身上最珍貴的物件,來當做獲勝者的彩頭,姑娘你若是輸了,可要願賭服輸,不能收回哦。”
池寧笑了笑:“那是自然!”
對面的人掃視著她,問道:“那麼姑娘你準備押注什麼東西呢?先說好,普通的小玩意兒可不行,咱們這邊出手可就價值千金呢!”
池寧絲毫沒有在對方的言語之下露怯,她走上前一步,說道。
“出門得比較急切,身上沒帶什麼好東西……”
沒等對方說話,她直接走到放置了彩頭的桌案前,一一掃視上面擺放的東西。
男人的目光緊隨著她的側臉而動,池寧將滑落的髮絲撩到耳後,就著俯身的姿勢側頭看他,露出了一個淺淡的笑容。
“那就用我自己來做彩頭,可以嗎?”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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