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列排開。
護衛為他們一一送上數量相同但顏色不同的羽箭。
一旁圍觀的人裡有人笑道:“姑娘若是想認輸還得趁早啊,否則一會兒連弓都拉不開,豈不是惹人捧腹大笑?”
“說得對啊,這弓箭這麼重,尋常成年男人想要拉開都得費上幾分力氣,你一介深閨女子,看長相打扮應該是中原人吧,可不要因為一時逞強傷到了嬌嫩的手!”
“姑娘你主動認輸,到時候本少爺贏了,也不是不會憐香惜玉的。”
起鬨和趁亂調戲的聲音響起耳邊。
男人沒有出口阻止,他看向池寧,卻發現女人垂著眼簾,唇邊一縷渾不在意的輕笑。
她沒有動作,自己帶來的那批護衛也不會主動攻擊。
只是口出狂言的人很快噤聲,畢竟被一群森冷如狼的眼睛注視著,活像是他敢說出一句話,就要撲上來拔掉他那條舌頭!
“規則很簡單。”
“比賽為一人十支箭,誰最後射中最多,誰便是勝者。”
所有人都繃緊了長弓,箭在弦上蓄勢待發。
池寧指尖輕挑,也跟著緩緩拉開沉重的弓弦。
原本便有許多人的視線悄悄落在她身上,屏息凝視注意著她的動作。
然而下一瞬間,幾乎所有人都“噗嗤”一聲,更有放肆者直接大笑道。
“姑娘!你連弓都沒有拉開!待會兒想要怎麼把箭射出去啊!”
這回就連身旁看起來是領頭人的男人也忍不住笑了。
他一邊搖頭一邊嘆氣,為自己方才的憂慮和期待感到好笑。
池寧渾身都透露著養尊處優的勁兒,就算初見似乎與尋常閨閣女人有些不同,但此刻也已經令她泯於眾人了。
所有人腦子裡此刻對她的唯一想法便是。
“譁眾取寵、自不量力!”
然而池寧的目光只盯著一望無際的原野,問道。
“什麼時候開始?這弓拿著也太費手了。”
眾人哈哈大笑著挨個準備好。
護衛將銅鑼“咚”一聲敲響!
原本擒住的鳥雀被解開封口,嘩啦一片鋪天蓋地的從地上升空。
幾乎所有人的箭都在同一瞬間射出,就連池寧也不例外,只不過她第一箭沒有掌控好力道,歪歪扭扭的連鳥雀的羽毛都沒有擦到,就這樣墜落到了地上。
旁觀的人在心中發出唏噓聲,便不再將注意力浪費在她身上。
然而沒有人再看見,池寧下一隻箭混雜在箭雨中同樣擊中了目標。
隨即是第三支,射出!擊中!
第四支,僥倖一般穿透了兩隻鳥的胸膛,墜落到地上。
第五支開始,她直接兩支羽箭齊發,目標在她的手中輕而易舉地被穿成了一串葫蘆。
直到最後,那張看起來連弦都沒有徹底繃緊的長弓,卻搭上了三支羽箭,以比旁人更快的速度、更猛烈的趨勢,穿透過一隻只鳥雀的胸膛,仍舊去勢不減。
她明明看上去比所有人都要羸弱,然而最先射光箭筒裡的羽箭的人,卻也是池寧。
原本還沒有幾個關心她的比賽成績,直到自己的獵物被一支支橫插過來的箭頭奪走,才紛紛愕然地扭頭瞪向罪魁禍首。
直到箭雨徹底停歇,所有人的視線都灼灼的落在池寧身上。
隨行的小廝們很快去將所有獵物帶回,按照顏色在地上堆積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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