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
池寧笑著看他:“本宮說,娶我為妃,你不樂意嗎?”
剛剛還牙尖嘴利的謝遙,一瞬間像是吃了啞炮一般。
也幸好他沒有來得及回答,被冷著臉的謝遲欲一把從池寧面前拽開。
“請國君恕罪,容我們先行告辭了!”
謝遲欲兩步上前,擒住紅衣女人的手腕便輕鬆將她從位置上拽起。
池寧也沒有掙扎,甚至臉上還帶著細微的笑意,朝著裕國國君微微頷首,說道。
“有緣下次再會。”
她又瞥了一眼謝遙,卻見那剛剛還面紅耳赤得說不出話來的錦衣少年,此刻臉色蒼白的站在原地。
他神色恍惚地看了一眼謝遲欲,最後又看了一眼池寧,一瞬間彷彿被針扎到一般,急速的撇開視線。
池寧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麼。
無非是和自己愧疚於心耿耿於懷的兄長喜歡上了同一個女人。
不過少年人的心動來得快去得也快。
保不齊今晚回去一想,覺得還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不要這一件也罷。
池寧被拽著走出喧鬧的人群,一路上都有人的視線若有若無掃過來。
她不動如山地笑著。
“寧姑娘這是要走了?明明夜宴才剛剛開始,都還沒有玩得盡興啊?”
有下午射箭比賽時相識的人看見她,見她要走忍不住想要挽留。
“待會兒可才到重頭戲呢,寧姑娘再等一會兒吧!”
池寧無奈的抬起自己被謝遲欲牢牢禁錮在掌心裡的手腕,朝對方示意道。
“沒辦法,某人吃醋了,本宮還會趕緊回去哄著他。”
對方看了一眼謝遲欲,目光泛起異樣,畢竟先前裕國國君當著眾人的面揭露了他的身份。
這位六皇子將來回國之後的地位無人知曉,但是現在……
竟然敢跟國君和七皇子搶女人,看來要麼實力不容小覷,要麼回宮之後便是坐冷板凳呆到死。
“好吧,那寧姑娘路上可要小心了,外面黑燈瞎火,可保不準有什麼事情發生呢!”
對方露出曖昧的笑容打趣,下一刻卻渾身寒毛直豎。
扭頭一看,發現謝遲欲正冷著臉看他,紅衣少年的目光如蛇一般,陰冷得像是隨時都會衝上來咬他一口。
“阿譽。”
池寧輕聲喚。
謝遲欲收回了視線。
兩人的身影逐漸遠離了人群。
護衛悄無聲息緊隨到身後來,池寧這才拽了拽自己的手,說道:“方才是給你面子才沒有掙扎,現在可以鬆手了哦。”
謝遲欲唇線緊抿,看她一眼後,才緩慢地鬆了手。
“長公主今日這一番舉動,譽實在是百思不能其解。”
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先是我父君,後又是……阿遙,您以這樣的身份摻和到他們中間去,引得那兩人對您浮想聯翩,您究竟是想要幹什麼?!”
池寧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腕間是被對方重力壓迫出的痕跡,在她白皙勝雪的面板上尤為清晰明顯。
她仍舊在笑,凝視著他的眼神卻逐漸居高臨下起來。
“那麼依六皇子來看,你覺得本宮想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