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寧:媽的,拳頭硬了。
就算受人設所制,可她也是真情實感愛過恨過的!
她為男女主的絕美愛情添磚加瓦,傾盡財權性命,卻要受盡嘲諷冷落。
明明揹負各種放蕩無度的罵名,實則死到臨頭連個嘴都沒親過!
說她噁心是吧?
那等高潔如玉的燕大人愛上自己口中如此惡劣的她。
再被她狠狠拋棄,將尊嚴和性命都踐踏碾碎,又是怎樣一副惹人恥笑又令她心生愉悅的場景呢?
池寧冷冷一揚唇,一把抓住燕巡的腰帶狠狠一拽!
在男人踉蹌著向前一步時,池寧拉低對方的衣領,直接吻了上去!
“……唔!”
她親得又急又猛,血腥味瞬間在口腔中蔓延。
燕巡緊縮的瞳孔中映照出她近在咫尺的穠麗面龐。
女人的美無疑令人驚豔,卻又攻擊性強到不敢接近,身份上的尊卑,使得她的目光天然便透著疏離的冷,連落下的親吻也彷彿恩賜般居高臨下。
池寧的雙手曖昧地從他領口攀升。
在無人看見的角落裡,指甲深深陷進他脆弱的頸脖,可吻卻逐漸溫柔,如蜜糖般甜膩地編織著陷阱勾人入網。
門外響起女主離開時刻意加重的腳步聲。
可燕巡此刻卻無暇顧及。
他的呼吸亂得一塌糊塗,下意識想要躲避,卻被對方得寸進尺的乘勝追擊。
他扳著池寧雙肩的手逐漸用力,不知是想推開她還是想將她揉進懷裡。
雖然久經命案處事沉穩,可在情之一字上卻只有青澀的初戀,被薄情寡義的壞女人欺騙後,對方竟然還敢恬不知恥的回來,一句話就想決定他的人生。
難道她以為說幾句甜言蜜語,自己又會像當年那樣被矇騙得團團轉嗎?!
“嘶……”
池寧吃痛地吸了口冷氣。
她退出男人的口腔,探出一截殷紅的舌尖給他看上面的傷口,嗔怪道。
“咬得這麼狠,燕大人還說自己不是狗?”
陰雲在燕巡的臉上匯聚。
他試圖緩和呼吸以維持冷硬的語氣:“長公主如今想做什麼?國師不是您的新寵嗎,難道他滿足不了你?”
池寧仿若未聞,踮起腳尖靠近他耳邊。
“燕巡,你明知道我佔有慾強得過分。”
她偽裝出深情的模樣,一字一句輕聲道。
“我討厭你的目光移向其他女人,也討厭你的溫柔不只屬於我,更討厭你口是心非的模樣……”
“所以,我只是單純的見不得你心想事成。”
燕巡捏緊了拳頭。
他僵硬地扯了扯唇角,冷嘲道:“長公主未免管得也太寬了!我和你是何關係?為何要體諒你的心情?你難道恬不知恥的認為,背刺我之後,招招手我就能像狗一樣又回來了嗎?!”
池寧笑而不語,她的手指撫摸著男人頸脖上的掐痕,慢條斯理且深刻,像是要將這份痛苦永久的銘記進傷口裡。
她冷不丁開口道。
“你父親如今還在錦衣衛詔獄裡受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