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看向姜玄的時候,透露著一股奇妙的神色。
好傢伙,高階黑啊這是。
不過下一秒,他們的眼中又透露著不解的神色。
畢竟拿這種造反說事,可是很容易得不償失的。
畢竟弄不好丟了名聲不說,還把自己的命丟了。
有點勇氣。
不過更多的人怒不可遏,忍不住指著姜玄,開口咒罵。
“你算是什麼東西,居然還衝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你有那個實力嗎?”
“就是,這樣的人我見多了,滿嘴的不滿,總想著說要推翻朝廷,呸!不過是個像樣出名的瘋子。”
“王祭酒,不要跟這種人廢話了,直接上報朝廷,坐上後悔椅、老虎凳,再關個三五年,他就知道怕了。”
王祭酒沒有理會其他人的話,就這樣看著姜玄,就像是想要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出來什麼一樣。
然而姜玄目光平靜,就這樣平視王祭酒的眼睛,悠悠開口:“王祭酒怎麼想,這句詩就是什麼樣。”
嗯?
姜玄此言一出,不少人眼睛裡透露著驚訝的神色。
誰知道姜玄沒有理會他們,自顧自的繼續說道:“這首詩我寫完之後,它就只是一個冠之我名的作品。”
“我怎麼想的不重要,而是讀者怎麼想,畢竟一千個人有一千個看法。”
“如果想要找麻煩,當今的皇上作的詩,又或者是隨口說的三句話,我都能讓他下獄。”
說到這裡之後,他視線落在王祭酒身後的眾人身上。
他看著眾多的學子、祭酒,還有當朝首輔張鉅鹿。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姜玄此言一出,不少人都呆立當場,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畢竟這麼多年,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解釋的。
與其他人提反詩的不同,姜玄沒有那種想要出名的傲,也沒有被發現的慌,又或者是激動與興奮。
他就是這樣平靜的看著眾人,就好像眼前站著的,並不是上陰學宮的祭酒,還有朝堂首輔張鉅鹿一樣。
他們就像是一群普通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
感受到姜玄的視線,有不少人臉色難看,心中不滿。
畢竟他們這些能夠來到上陰學宮的人,哪一個不是世家子弟?哪一個不是當地,聲名遠播的名流?
姜玄怎麼能夠這麼看他們?他又有什麼資格!
聽著周圍眾人口誅筆伐的模樣,徐渭熊此時饒有興趣的看著姜玄背影。
剛才聽到自己老師,說出這首詩的時候,她便覺得有趣。
畢竟這首詩中,帶著一股子,傲!
還有自信。
她有些好奇,姜玄的自信是從哪裡來的。
畢竟現在的離陽王朝,可不是一個區區學子,說幾句話就能推翻的。
而且他還說出來一個日期,甚至是怎麼帶人攻打太安。
滿城盡帶黃金甲嗎?
雖然有些話是比喻,但這股自信,可不是靠著想象就能擁有的。
而且更有意思的是她老師,王祭酒。
要知道王祭酒可不是什麼迂腐之人,如果要是這樣的話,他為什麼會收自己這個女兒身,而且北涼的人為徒。
更何況她的脾氣,還有行事手段,可是給王祭酒惹了不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