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話題入耳,略有尷尬。
因為他剛才在營造廠看到自己訂製的床時,腦海裡有那麼一瞬間閃過林靜的影子。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有點魅入骨的女人。
只是一頓飯的功夫,便讓唐根生記住了她不經意間展露的風情。
垂花門左邊停著一輛板車,阮達今天沒出工,屋門緊閉,唐根生也就息了打招呼的念頭。
過垂花門來到前院。
也是空空無人,一片寂靜。
唐根生這次回來的時間比較早,各家各戶也還沒有起鍋燒灶的時間。
繞過西廂房北屋山時,還聽到劉嬸兒在教育孩子。
棉簾子擋著屋門,孩童嗷嗷哭的聲響也小了很多。
穿過月亮門,唐根生便回到了自家。
院裡積雪很厚,能沒過鞋底。
只有兩道小腳印從月亮門到屋門口。
看大小,唐根生立刻想到了劉利昆家的鍋蓋頭。
腦海中便忍不住又閃過了林靜抄著手往外走的一幕。
去茅房,脫褲子的姿態會是怎樣的呢?
唐根生甩了甩腦袋。
他覺得自己像是著了魔。
在瀋陽要艾米諾娃地址是這樣,回來看到林靜又是這樣……
難道真的是飽暖思銀魚,年輕力壯的小夥子身板著急開炮啦?
距離法定年齡還有兩年呢。
他又不是能夠被寬容年齡的少數民族。
停下腳踏車,唐根生掃了一眼小院西南角。
煤堆被厚重的雨布覆蓋著,雨布上堆了厚厚一層雪,邊角散落的煤堆上也有雪覆蓋。
看散落的煤塊佈局位置,唐根生默默頷首。
街坊鄰居都很規矩,出門三天,也沒人來剷煤偷煤,讓他心情更好了一截。
掏鑰匙開屋門。
唐根生家的棉簾子是供銷社買的,中間一根攔腰木棍,進出屋門要從兩側掀開。
比中間開合的便宜一毛二,卻勝在更加保暖不透風。
平常在家,偶爾出去半天是不鎖屋門的。
但唐根生一走就是三天,屋門鎖了也沒關係。
沒有人會說道什麼。
屋裡一切如常。
只是裡裡外外都凍透了,怕是生爐子也得暖和大半天才行。
放下挎包,又出去把腳踏車後座綁著的褡褳包解下搬進裡間屋。
那瓶伏特加和丹霞葡萄酒他不在意,但老汾酒和茅臺,唐根生稀罕著呢。
又去屋外從雪窩子裡扒拉出幾根細木條,蘸了點煤油點燃,丟到爐子裡。
上面再放上幾個煤塊。
爐膛連線筒子的拐角便傳來了呼嘯的嘬風聲。
身為一名廚子,點爐子的技能點幾乎是點滿了的。
唐根生又去看了看暖壺裡的水。
保溫效果很不錯,三天了,還有些溫度。
起碼不凍手。
唐根生留下一壺備用,其餘都重新倒進大鐵壺,蹲在爐子上。
有專家說千滾水對身體不好,唐根生覺得人家說的對。
但滾兩次比千次差遠了。
那麼點微量元素沒必要在意。
鐵壺裡的水還沒燒開,前院就有人喊唐根生。
木器營造廠的傢俱,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