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念很討厭被人威脅的感覺。
但不得不說，蕭衍拿捏住了她的軟肋。
她一直在想這段時間林昭月究竟在幹什麼，為什麼不圍著賀凌楓轉了。
或許蕭衍說的這個，就是答案。
於是沈之念只得重新回了床榻邊上。
“念念學藝不精，還請陛下多體諒。”
蕭衍是很難應付的，真刀實槍地來，尚且如此，何況沈之念現在身體還不方便。
尤其蕭衍因為剛剛沈之念開玩笑，說他不行。
心裡更是卯著勁要跟她較量。
沈之念從來沒這麼累過。
“陛下讓我怎麼回去見母親！”
蕭衍自知做的過火了，叫太監取來了一方紗巾，親自替她戴上，遮住下半張臉。
“唔.....就說你對太后宮裡的花兒過敏好了。”
沈之念望了一眼外頭。
“哪裡有花？”
寒冬的花園，除了一株臘梅，一株含苞待放的桃花，其他植物都光禿禿的。
蕭衍點了一下他的額頭：“你這朵嬌花。”
沈之念：“......陛下要是不會說甜言蜜語，可以不說的。”
見蕭衍又要板起臉來，沈之念連忙換了話題。
“我答應陛下的做到了，陛下答應告訴我的訊息，可還沒說。”
蕭衍冷哼一聲：“你倒是跟沈鴻軒那個木頭兄妹情深。”
林昭月只是個小角色，按理說不值得蕭衍專門盯著他。
但這段時間賀凌楓遭難，林昭月一心幫他，兜兜轉轉，跟莊王搭上了線。
莊王是蕭衍最小的弟弟。
先帝一共四個兒子，都不是一個母親生的，從小鬥到大。
當年四子奪嫡，其他兩個皇子都被蕭衍殺了，只有莊王蕭懷還小，那時候才十二歲，靠著裝傻充愣，躲過一劫。
可如今蕭衍登上皇位八年，莊王也二十歲了。
年紀大了，就會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從兩年前出宮建府之後，便動作頻頻。
這段時間蕭衍多次針對賀凌楓，朝臣已經看出賀凌楓成了蕭衍的棄子。
林昭月知道蕭懷狼子野心，便想請蕭懷出手。
“看樣子，林昭月是想讓老四出手，保住賀凌楓，順便把事情都推到你哥頭上，斬掉朕一顆棋子。”
蕭衍眯起眼睛，神情不悅：“倒是有幾分小聰明，這一石二鳥之計，竟然還是一個女人替他想出來的。”
蕭衍今日心情好，沒有再跟沈之念多繞彎子，直接讓太監拿來一張紙。
“上面這幾個人，讓你哥防著點，朕已經提前提醒過了，若是他中了賀凌楓和老四的計，那朕也不會再用他了。”
“朕手裡刀很多，不缺一把愚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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