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幼寧牽著虞聽晚的手,蹦蹦跳跳地回到了她們的住處。
剛一進屋,虞聽晚就迫不及待地詢問,“孃親,為什麼我們不直接離開呀?”
虞聽晚聞言,蹲下身直視虞幼寧的雙眼,“幼寧不喜歡這裡嗎?”
虞幼寧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在盯著虞聽晚看了一會兒後,這才掰著手指頭開口,“外祖父很兇,不僅言而無信,還不會明辨是非。外祖母只會哭著說孃親是她的親生女兒,可又總是貶低孃親和我。姨母總是笑盈盈的,卻總想著欺負孃親,梨兒也總是想讓別人討厭我。”
說到這裡,虞幼寧白嫩的小臉兒都要皺成苦瓜了,“孃親,幼寧不喜歡這裡。”
聽著虞幼寧的話,虞聽晚越發地心疼起來,動作輕柔地將虞幼寧抱在了懷裡,“都是孃親不好,是孃親讓幼寧受委屈了。”
“不是這樣的!”
虞幼寧從虞聽晚的懷裡掙扎出來,小臉兒上滿是認真。
“這不怪孃親,孃親和幼寧一樣,也在受委屈呀!”
虞聽晚只覺得自己受了傷的心,在這一刻,被一雙白嫩嫩的小手輕輕的撫平了,瞬間破涕為笑。
“那孃親答應幼寧,若是他們以後還這樣,還對幼寧不好,孃親就帶著幼寧離開這裡,好不好?”
虞幼寧乖乖地點頭,“好!”
“那幼寧能跟孃親說一說今天發生了什麼事嗎?”
一聽到虞聽晚問起這個,虞幼寧頓時眉飛色舞,脆生生地講了起來。
“孃親我跟你說,今天發生了好多事情......”
虞聽晚聽著虞幼寧的講述,同時動作輕柔地幫著虞幼寧換了衣服,洗了手和臉。
剛好虞幼寧這個時候也說完了,虞聽晚這才道,“今日之事,幼寧沒錯。”
“那是當然啦!”虞幼寧挺了挺小胸脯,“幼寧是個乖孩子,才不會隨便欺負別人呢!”
母女兩個正說著,就有丫鬟過來請她們去花廳用飯。
兩人對視一眼,這才手牽著手,跟著丫鬟出去。
她們兩人到時,其他人都已經落座了,桌上也擺滿了豐盛的飯菜。
林遇看到兩人,就不滿的哼了一聲,“讓一家人等你們兩個,你們可真好意思!”
虞幼寧眨了眨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為什麼要等?舅舅你要是餓了,可以先吃呀!”
虞聽晚也道,“丫鬟去請我們就立即來了,並沒有耽擱時間。”
林遇卻根本不聽這個解釋,反而更生氣了,“你的意思是說姐姐故意讓丫鬟去的晚了?故意讓你們母女兩個來晚?這怎麼可能!姐姐是侯府正經教養出來的高門貴女,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
聽到林遇的話,林思瓊眉心狠狠一跳,趕忙笑著開口,“只要咱們一家人能坐在一起吃飯,晚一點又有什麼關係呢!姐姐,幼寧,你們也快些過來坐下吃飯吧!”
侯夫人也笑著點頭,“是啊,聽完,趕緊帶著幼寧入座,這可是咱們一家人第一次一起吃飯,莫要耽誤時間了。”
虞聽晚看向侯夫人,“母親,張管事的事情,您和父親說了嗎?”
聽到這話,林思瓊眉心狠狠地跳了一下,“姐姐,飯菜再不吃該涼了,這些事情等用過飯之後再說吧!”
永安侯卻已經皺眉看向了虞聽晚,“張管事怎麼了?”
“父親,上午母親將給府中下人裁剪夏衣的事情交給了我,我看了賬本之後,發現有人做假賬,單單是去年夏天,就貪墨了一千兩銀子。母親極為震怒,讓李嬤嬤徹查,最後查到了張管事的身上。張管事被母親關了起來,等著父親您處置呢!”
“真是豈有此理!”永安侯怒吼一聲,“府中竟然有這等刁奴,思瓊,你管家這麼過年,竟然都沒發現這件事?”
林思瓊趕忙起身,“父親,是我錯了,我以為張管事是府中的老人了,值得信任,所以才沒盯著......”
林遇趕忙道,“父親,你怪姐姐做什麼,張管事都多大年紀了,之前母親管家的時候,採買的事情也是交給他的,姐姐自然不好動母親的人,這才讓張管事鑽了空子。”
聞言,林思瓊雖然沒有說話,卻是兩眼淚汪汪的看向了林遇,眼中滿是感動和感激。
永安侯的怒氣消下去了一些,擰著眉頭擺了擺手,“罷了,遇兒說得對,此時也不能全然怪你。倒是聽完,管家理賬的本事倒是不錯!不愧是本侯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