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晚,對不起,我來晚了。”
虞聽晚看向溫時宴,微微一笑,“你是有正事,且你也不知道今晚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不必道歉。
我只是沒有想到,林思瓊偷了我的身份,竟然如此費心費力,讓她的女兒偷了幼寧的命格。
我更沒有想到,這件事,竟然還是林夫人在後面推動。”
以前虞聽晚或許還願意喊一聲母親,可經歷了今晚的這些事情之後,她卻再也不能將林夫人當做母親了。
溫時宴嘆息一聲,“林夫人這人,柔弱沒有主見,她當年會在林思瓊耳邊唸叨天命之女的事情,或許也不完全是她的本意。”
“你是說...是林大人?”
虞聽晚皺起眉,越想越覺得溫時宴說得有道理。
林衍當年謀算這件事時,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被林思瓊偷走命格的人,會是他的嫡親外孫女吧?
...
林家。
林遇見林衍等人被禁軍押送回來,頓時嚇得面色慘白。
“父親,母親,姐姐,這到底發生什麼事兒?”
“梨兒的臉色怎麼如此難看?姐姐為何這樣狼狽?”
“是不是虞聽晚仗勢欺人,欺負你們了?我這就去找她算賬!”
林遇說著就要走,被林衍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你除了會胡鬧,還會什麼!給我滾回你自己的房間裡去!”
林遇一天之內接連捱打,又是生氣又是委屈,都但的確安靜了下來,沒再鬧了。
禁軍將人押送回來,就完成了任務。
“林大人,皇上說了,讓您在府中靜思記過,在思過結束之前就不用去上朝了,我等告退。”
禁軍走了。
林衍深受打擊,幾乎跌坐在地。
林遇總算意識到了不對。
“林大人?父親,他為什麼喊你林大人?皇上讓你在府中思過,思什麼過?”
林夫人只覺得天都塌了,抱住林遇就哭了起來。
“遇兒啊!咱們家的爵位,被奪了啊!”
話音落下,哭得肝腸寸斷,再也說不出一個囫圇字。
林遇徹底傻眼了,“什麼?母親你說什麼?皇上為什麼會奪了咱們府上的爵位?是不是虞聽晚從中作梗,她怨恨姐姐,怨恨咱們府上,所以才——”
“什麼狗屁姐姐!”
林衍怒氣衝衝地打斷林遇的話。
“她算你哪門子的姐姐?”
“若不是她,咱們府上也不會變成如今這樣!”
“若不是她,我也不會被奪走爵位!”
林衍惡狠狠地看著林思瓊,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林思瓊卻根本不怕,甚至還笑了起來,“父親,剛剛在皇上面前的時候,您可不是這樣的嘴臉!怎麼現在就變了?”
“您莫不是以為,是因為您替我求情才被牽連奪爵?這不過是給了皇上一個名正言順的藉口罷了!”
“就算您不幫我求情,這爵位你也保不住。”
“難道你還沒看明白嗎?那蓬萊島島主選擇在今晚興師問罪,就是要幫虞聽晚討回公道啊!”
“我是佔了她的身份不假,可她回來之後,一而再再而三對她不滿可是父親您啊!您做的那些事說的那些話,可不是我逼的啊!是您自己嫌棄她!”
“父親,我最後再提醒你一句,咱們一家人,已經綁在一起了,是不可能分開的。你這個時候若是對我和梨兒動手,皇上知道了,只會覺得你薄情寡義心狠手辣,到時候估計連官位都保不住。
為了你的官位,為了咱們一家人的命,我奉勸父親還是對我和梨兒好一些。梨兒身體不舒服,我先帶著她回去了,父親讓府醫趕快過來看看吧!”
林思瓊帶著林若梨就走,從頭到尾都沒看一眼林遇。
“姐姐!”
林遇喊了一聲,卻沒能等到林思瓊回頭。
甚至就連腳步,都沒有任何的停頓。
林遇滿臉的痛苦和迷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啊!”
林夫人趕忙將他攬在懷裡,“遇兒,你聽母親跟你說,母親跟你說......”
-
次日上午,隨著京城內熱鬧起來,昨晚發生的事情,也像是長了翅膀一樣,飛進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哎,你聽說了嗎?永安侯府的那個林若梨,根本不是什麼天命之女!”
“什麼永安侯府!已經不是了!那是林府!”
“不僅林若梨天命之女的命格是偷來的,就連她母親,那個所謂的林家大小姐,也是個冒牌貨!”
“這母女兩個,真是一個賽一個的膽大和貪心啊!一個算計了侯府大小姐的位置,在侯府享福二十多年,另一個算計的聖旨是太子,妄想著當太子妃!當真是不要臉!”
“不過話說回來,監正為什麼會被林思瓊賄賂啊?監正深受皇上重用,一年到頭的賞賜不知道有多少,怎麼就鬼迷心竅去幫林思瓊呢?”
這一點,不僅百姓們不得其解,虞聽晚同樣覺得奇怪。
用過早飯之後,楚淮序就來接虞幼寧一起去國子監上學了。
虞聽晚則準備趁這個時間,卻見一見監正。
虞聽晚想見監正的訊息,很快就被人稟報給了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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