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多年,再次回到白魔林,伽羽有一種滄海桑田的感覺。
在路上遇到了好幾個白魔,他們和她打招呼。
“伽羽,你回來了?”
伽羽含笑著看著他們,回應他們:“嗯。我回來了。”
一直朝自己記憶中的家快步走去,她很想念阿父了,不知道阿父這幾年過得怎樣呢?
穿過了好幾個大樹樁,終於回到了家。
還是那個木屋,她心潮澎湃地走到了大門前,邊推開了大門,邊朝裡面大喊:“阿父!我回來啦!”
可是,遲遲沒有聽到阿父的應答。
伽羽感覺到很奇怪,她看了看天際,還沒有天黑,應該這個時候,阿父是在家的才對。
她想了想,或許阿父在休息呢?
這樣想著,她搖著頭,笑了笑,邊走進去,邊輕手輕腳的,希望不要打擾到阿父休息,不然阿父肯定會大發雷霆的。
穿過了小院落,看到了一成不變的小院落,伽羽嘴角不由微微揚起,在視線落在了一盆小蘭花時,她的眼神微微一頓,一股奇怪的感覺湧了上來。
不對,那盆蘭花為何會死了呢?
阿父對蘭花是很愛惜的,從來不會讓蘭花有一絲衰敗的跡象的。
她走到了蘭花面前,仔細看了一下,發現蘭花已經凋零了,雖然才不久。
但是明顯是凋零了。
她不解地皺起眉頭,難道是阿父疏於打理嗎?
伽羽不再多想,朝木門走進去,小心翼翼地推開了木門,抬眼一看,主廳裡並沒有看見淵麟的身影,不由抿唇一笑。
看來阿父當真是在房間裡休息呢。
她轉過頭朝淵麟的房間看去,卻看見了微微開啟的房門,她不由皺眉,阿父很少會開啟著門休息的啊?
帶著這種怪異的感覺,她慢步地走向了淵麟的房間,以及很小聲地呼叫著。
“阿父?阿父,我回來了。你是不是在休息啊?”
但是一直都沒有聽到淵麟的回話。
伽羽心中開始感到了一絲不安,她邊大步走去邊說著:“阿父,我回來了!你怎麼不回答...”
當她看到了坐在床邊的淵麟時,她無奈看著他,走過去:“阿父,明明你就在這裡,怎麼不回我話呢?”
伽羽走過去伸出手輕輕一碰淵麟的肩膀時,她瞬間就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淵麟倒在了床上,他的雙眼雖然是睜著的,但是早就失去了呼吸。
一瞬的惶恐襲上心頭。
她猛地抓住了淵麟的手:“阿父!阿父!你怎麼了?阿父!你不要嚇我啊,不要嚇小羽啊!阿父!”
伽羽不停地搖晃著淵麟的胳膊,但是淵麟就是一絲一毫的反應都沒有,而且他的肉體漸漸開始微微消逝了,顯然是剛走沒多久。
伽羽一直提在心頭的悲傷一瞬就釋放出來了,她嘶聲痛苦:“阿父!”
一雙赤瞳越來越紅,她的周身縈繞著龐大的力量,她看著漸漸消逝的淵麟,悲鳴起來:“阿父!阿父!啊——!”
澎湃的靈力一瞬間以她為中心,一下子就將整個木屋摧毀了,她失去了控制,所有力量都因她的悲傷而釋放出來。
整片白魔林的白魔也受到了伽羽的悲傷影響,紛紛跪在地上抱頭滾地。
這時,在魔宮的旦觴和霜葉都感覺到了不對勁,他們對視一眼,感應著魔界中發生異樣的地方,正朝那個地方趕過去。
伽羽失控了,完全無法控制自己溢位的力量,她看著淵麟消逝的地方失聲痛哭著,一雙赤瞳血紅血紅的,眼睛不停地掉淚,一直低聲地喃語。
“阿父,阿父,阿父,不要走,阿父...”
這個時候,懸浮在半空出現了一道裂縫,凌戍低頭看著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的伽羽,他眼神冰冷,抬起手輕輕朝伽羽的後腦勺打出了一道凌厲的神力。
伽羽因為沉浸在悲痛之中,根本沒有辦法反應過來,被神力擊中的伽羽一瞬就失去了意識暈倒在地上。
凌戍從天上飛落,降落在地上,他慢慢走到了伽羽身旁,彎下腰,雙手橫抱起了伽羽,他低頭看著伽羽。
“小羽啊。很快,你就可以去陪你的阿父了,所以不用這麼傷心的。”
他小聲地自言自語後,抱著伽羽飛上天際,進入了裂縫,兩人消失在了白魔林中。
等到旦觴和霜葉趕到的時候,他們只看見了一片廢墟的木屋,和一片狼藉的地方。
旦觴皺著眉頭,眼神帶著幾分沉寂:“看來有人隨意闖入了魔界。”
霜葉正在用自己的力量感應著伽羽的位置,可是一直無法感應到,即便以前伽羽在其他介面,她只要想感應還是可以感應到的,現在卻一絲感應都沒有了。
“不好,小少主和我失去了聯絡!”
旦觴看向霜葉,眉頭微微一皺,沉吟片刻:“看來這件事的比想象的還要棘手,那人應該是將小少主帶走了。”
霜葉聽了,也不由凝重地看著旦觴:“你說的那個人是指?”
旦觴眯著眼說:“幕後的人。如果我沒有猜錯。我感應到了一股亦正亦邪的又帶著幾分無法探索的氣息。”
霜葉擰著眉頭,咬著牙:“可惡!”
“不行,得儘快將這件事告知司翎古神。”霜葉皺起眉看著旦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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