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璐眼淚鼻涕流了一臉,忽然張大了嘴巴,嘴裡口水粘出兩條亮晶晶的細線,活脫脫像一個小孩子一樣。
其實白璐這個樣子是我自從見到她以來最醜的一次,但是在我心裡這個表情卻是最美的,因為她從嗓子眼裡發出兩個字:抱抱。
我一陣心疼,走上前去,伸手抱住白璐。
白璐把小腦袋埋在我肩膀上,哭的更起勁了。我伸手在白璐背上摸著,白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兩三分鐘之後,我能感覺到肩膀上已經溼了一大片了,白璐哭聲也小了點了,我輕聲問道:“要不要給你換個肩膀擦擦鼻涕?”
白璐仰起頭,破涕為笑,粉拳砸在我肩膀上,嬌嗔道:“討厭,你怎麼這樣!”
我雙手握住白璐粉拳,看著她的眼睛說道:“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哭?”
白璐癟了癟嘴眼看又要哭出來,不過吸了兩下鼻涕說道:“我怕我明天就死掉了。”
我一陣心疼,原來白璐也是喜歡我的,只是身/體的原因讓她不敢喜歡我,多好個女孩,卻因為種種原因相愛卻不敢在一起,我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治好白璐,哪怕走遍千山萬水,哪怕尋遍大好河山。
四目相對,狹小的房間裡邊溫度不斷上升,白璐緩緩閉上了眼睛,一副任君採摘的樣子。我頓時腦子一熱,什麼都沒有了,眼中只剩下那一雙誘人的紅唇。
“咳咳。”忽然房間門口傳來一陣咳嗽聲,嚇的白璐立馬睜開我的懷抱,站在一旁面對著牆壁。
誰呀!這麼討厭,關鍵時刻來這麼一出。轉頭一看,白繼騰面色鐵青的站在門口,看到我注意到他了便朝我招招手:“來,步文昊你出來一下。”
我頓時有一種被抓姦在床的奇妙感覺,也沒敢說別的,跟著白繼騰走了出去。
白繼騰一直往前走著,我也不敢問,只好跟在白繼騰背後。十來分鐘之後,白繼騰把我帶到一家小店裡邊,報了兩個菜名又轉頭問我:“你還要什麼不要了?”
我那還敢要吃的,白繼騰不把我吃了就算好的了,於是搖了搖頭。
白繼騰自顧自的坐到一個角落裡邊,招呼著我坐在了他的對面,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自顧自的喝著面前的茶水。
十來分鐘之後,老闆娘把菜上來了,白繼騰又一筷子一筷子的吃著。
我頓時忍不住了:“白叔,我是真心喜歡白璐的,你就讓我們在一起吧。”
白繼騰淡淡的哦了一聲,又細嚼慢嚥的吃著面前的菜,就好像自己的女兒還沒有這兩盤菜重要一樣。
我又問道:“您不反對了?”
白繼騰滿嘴飯菜的嘟囔道:“反對啊,你管我反對不反對幹什麼?白璐是白璐,我是我,我可以表明自己的立場,但我不會去幹涉白璐自己的選擇,孩子大了,早就管不住了。”
我心裡一喜:“謝謝白叔,我會好好對白璐的。”
白繼騰搖搖頭:“你要真的喜歡白璐就不要和白璐經常見面。”
我大驚:“為什麼啊?”
白繼騰嘆了口氣,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講起來白璐的母親:“白璐這丫頭長得和她媽蠻像的,就是眼睛小了點。我追了她媽三年,在一起了兩年,她媽就去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搖搖頭。
白繼騰嘆了口氣:“因為我。”
我不知道白繼騰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也就沒有接話,等著白繼騰繼續說下去。
白繼騰吃了口菜才說道:“我們是一樣的。”
我眉頭一皺,不知道白繼騰說的是什麼意思:“您指的是哪方面?”
白繼騰自顧自說道:“一樣的受上天眷顧,又一樣的註定不能喝心愛的人長相廝守,你說這世上漂亮姑娘千千萬你為什麼偏偏喜歡白璐那?”
我心裡一驚試探性的問道:“您說的受上天眷顧是什麼意思?”
白繼騰冷哼一聲:“你別怕,我不是套你話的,我受傷也能快速恢復,我的血也能解不少毒素,我本以為這世界上我是獨一無二的,直到我調查了你之後才發現我們倆原來是一類人。”
我雖然吃驚,但還是不能和白璐在一起的訊息比較讓人震驚,便問道:“那這跟我不能和白璐在一起有什麼關係?”
白繼騰回答道:“白璐和她媽一樣,天生就帶著一股陰邪之氣,倒也不影響什麼,就是身體虛弱一點罷了,但是遇到我們這種天生萬邪不侵的人就不行了。我們陽氣太足了,足到他們承受不了,當初我也是不信邪,白露她媽也不信這個,可是跟著我兩年之後就死了,讓我不得不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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