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原來是這個樣子,又問道:“那我們還朝著東邊走嗎?”
徐峰想了想,又說道:“我們進山的時候只用了三個多小時,是朝著正西的方向走的,理論上來說我們現在應該已經錯過了那條剛公路了,當然也有可能我們方向出了偏差,導致我們現在根本就偏離了原本的方向。”
方戒看氣氛有些沉悶,調整了下氣氛:“還好這山都比較平緩,能讓我們沿著一個方向走,要是遇到那種陝西常見的山的話那可真的是要在裡邊迷路一輩子了。”
徐峰輕笑了下:“你倒挺會苦中作樂,現在怎麼辦?難不成要四處亂走瞎貓碰死耗子?”
方戒沉著眼睛仔細想了想才說道:“還有個辦法,我們晚上跟著一個發病的人走,倒要看看是什麼東西在扯著我們,把他們連根除掉不就好了?”
徐峰皺著眉頭:“這辦法太危險了,我們再找找看吧。”
方戒不可置否,也沒說什麼。又休息了半個多小時,徐峰站起身子,伸手拉起周永,周永驕哼一聲,勉強站了起來。
我也直起身子,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我們休息的時候已經擺下指路的了,只要沿著這個路標走就可以了。
走在路上,徐峰時不時問一問周永疼不疼,癢不癢之類的問題,我和方戒只顧著走路並沒有多說話。現在才知道徐峰當時給我們發的柺杖多有用了,不僅可以拄著節省力氣,還可以清理一些攔路的花花草草,功能簡直不要太強大。
終於在太陽距離下山還有三十多度的時候周永一聲驚叫:“你們看那邊是什麼?”
聽到周永的尖叫之後,我們忙朝著周永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兩三個空的礦泉水瓶和幾個食品包裝袋在我們不遠處。
徐峰率先走了過去,我也跟在了他後邊,礦泉水瓶和食品包裝袋都是我們的那個牌子的,我心裡一驚,我們這是走回頭路了,只是不知道這是哪一頓的。
周永看了看之後說道:“這就是我們早上時候吃的。”
徐峰一皺眉頭:“確定?”
周永點點頭:“我應該沒有記錯,我們中午確實是吃了六塊壓縮餅乾的,我和步文昊一人一塊,你和方戒一人兩塊。”
我問道:“我們早上是在山頂吃的,這裡是半山腰啊,而且完全沒有看到扎帳篷的痕跡。”
方戒說道:“會不會是風吹過來的?”
說完連他自己都不相信,這一路走來根本就沒有風,而且什麼風能把這重量不一樣的東西吹的這麼整齊?
徐峰嘆了口氣:“這麼說我們一直在走回頭路了?”
說完徐峰想了想又說道:“那也不對,這裡根本就不是山頂。”
周永接話道:“我之前一直沒有往這方面想,我們會不會是陷入一個陣法裡邊了?”
我問道:“什麼陣法?”
周永搖搖頭:“老孃怎麼知道?”
我在心裡嘀咕你不是號稱什麼陣法風水大師麼,怎麼練這點小事都搞不定,不過這話我可沒敢說出來,不然這暴力的傢伙指不定會怎麼對我。
沉默了一會,周永才說道:“仔細想想這裡跟陣法還是比較像的,讓人迷失方向,又會走到之前走過的地方,理論上來說只要找到陣眼或者陣腳破壞掉就可以了。”
方戒接著說道:“恐怕不是這麼簡單的吧?我們這兩天走了少說也有三四十里路了,綿延這麼廣的陣法恐怕不會那麼簡單。”
我倒是有不同的看法:“方戒你聽說過鬼打牆沒有?讓人感覺走了很久其實只是在原地不停地打轉罷了,說不定我們就是這樣,一直在原地打轉還不自知。”
徐峰搖搖頭:“別瞎扯了,現在這種環境之下怎麼可能生出這麼強大的鬼魂,別說百年道行的鬼,就是十年二十年的都少見的很,能同時控制我們四個這種人的鬼起碼得五六百年的道行,怎麼可能。”
聽徐峰這麼一說,好像真的沒有鬼打牆這種可能,雖然不太明白徐峰說的現在這種環境是什麼意思,但是他說沒有就是沒有了,到目前為止我還真沒看到徐峰說錯過什麼東西。
氣氛頓時沉寂了起來,旁邊一堆塑膠垃圾讓我們一天的努力成了笑話,眼看太陽就要下山了,方戒看了眼徐峰又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
徐峰卻提前擺了擺手:“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不用說了,誰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