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們來這裡是為了找一隻絕跡很久的鳥兒,傳說這種鳥九年下一蛋,下蛋之後會把蛋藏在一個隱秘的地方,這蛋又要再孵化九年,九年之後,蛋殼破裂,鳥鳴九聲,從此一飛沖天,人間再也沒有它的蹤跡。
我對於這種事情是從來也不信的,雖然我經歷的怪事不少,但是這種接近神話的東西我又怎麼會相信。
只是許子強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自信,認定這種鳥一定就在後山之中,還覺得之前我們村子裡那場瘟疫是這鳥身上的寄生蟲在作祟。
他們也是聽到之前響徹整個村子的鳥鳴才斷定這種鳥就在我們村子裡邊,我對這種說法是嗤之以鼻的,我更願意相信那兩聲好似鳥鳴的聲音不過是特殊的地形引起的特殊的響聲罷了。
因為沒有什麼鳥的叫聲能讓最堅實的大地發生顫動,那聲音說不定是某處地殼運動才產生的。
不過這些我當然沒有告訴許子強,也只是我自己的內心想法罷了,表面上我還是答應許子強盡力幫他去找。
答應許子強之後,他才告訴我,現在是凌晨四點多了,我猶猶豫豫的提出要回家,許子強皺了好一會眉頭才答應我等天亮了讓我回家一趟,不過要在兩個人的陪同下才能回去。
我也沒想過要逃跑,因為我根本沒地方可跑,之前去鎮上坐班車的錢都是徐程志給我的,也早已用完,現在身無分文的,我又能跑到那裡去,不過是想回去報個平安罷了。
許子強安頓了我一番,就徑直走了出去,透過帳篷,我看到外邊坐著兩個人,正一刻不停的監視著我,同樣的,他們也能透過燈光模糊的看到我的影子,許子強不知道跟兩個人說了兩句什麼就走了。
我心也大,躺在地上就睡了過去,能坐著絕對不站著,能躺著絕對不坐著,能睡著絕對不醒著!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卻是被外邊兩個綠迷彩叫醒的,一人講著正宗的普通話說道:“許總吩咐我們帶你回家一趟,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了,是不是可以出發了?”
我用手胡亂抹了兩下臉,讓自己能清醒一點,沒想到一覺睡的直接到中午,便對兩個綠軍裝說道:“好的,我們走吧。”
兩個綠軍裝就跟在我後邊,保持了一伸手就能抓到我的距離,我也不在乎,只當多了兩個保鏢了,一路狀若輕鬆的往二蛋家走去。
倒是路上的村裡人摸不準是什麼情況,對我指指點點的也不敢靠近。
等到了二蛋家之後,步長貴一看這情況也慌了神,我笑嘻嘻的說道:“長貴叔,他們請我幫個忙,這幾天我就住在後山了,有什麼事等我出來再說,地裡的莊稼還麻煩你老了。”
步長貴半天才憋出來一句:“有啥事跟叔說,叔給你做主。”
我心裡著實被感動了一番,步長貴是個本分的莊稼漢,一輩子和土地打交道,能說出這樣的話已經很超出我的預想了,便說道:“沒事的叔,過幾天就回來了,他們還得給我工錢吶。”
步長貴似乎也被我這種樂觀的心態干擾了,也笑呵呵的直說那就好。
我又問道:“長貴叔,二蛋那?”
步長貴指了指房子說道:“在裡邊睡覺那,這孩子昨天晚上打牌那麼晚才回來。”
我聽到二蛋也在就放心了不少,對步長貴說道:“等二蛋起來了給二蛋說聲,我就走了。”
步長貴忙道:“不在家裡吃飯了?”
我擺擺手:“不吃了,他們管飯。”
說完之後,我轉過身子,這時候才卸下臉上的表情,他們也不知道會讓我怎麼幫忙。上一個讓我幫忙的把我推下了懸崖,上上一個要我幫忙的把我全身血都快放幹了,這一次又是什麼?
我不禁都有些害怕別人找我幫忙了,不過怕又能怎麼辦?只有當自己成長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才能不懼這些人的強制請求,例如陳大師,就算陳大師夜闖後山他們敢把陳大師捆起來嗎?他們能把陳大師捆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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