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軍區回來,池早倒是沒什麼,反而藍弈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好幾個小時。
之後更是去了駐地靶場,還逮著幾個小戰士,狠狠對練了半天。
對練完,他頂著臉上的擦傷,去郝強辦公室給藍尚武打電話。
“藍首長,我申請執行祁鈺生的槍決任務,請上級批准!”
如果不是怕有些不能明辨是非,只會按著自己心意行事的碎嘴子嚼池早的舌根,藍弈其實連槍決池錦年的任務也想申請的。
但……他捨不得池早再受一丁點兒委屈,哪怕只是有可能都不行。
電話對面。
藍尚武聞言呼吸一滯,臭小子,原本他還想申請的。
不過現在……
“行,準了。”藍尚武沒好氣,但還是當即就答應了下來。
至於他自己,不行他就申請槍決祁正好了。
就是不知道以他的級別,組織上會不會同意。
至於池錦年那個王八犢子……藍尚武遺憾的咂了下嘴,心裡的想法和藍弈同頻。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藍弈感覺胸腔裡無處發洩的憤怒,才算是平息了少許。
很快到了大年三十。
一大早,池早和尤挽彰就去了軍區大院兒。
混亂結束後的第一個春節,人們的興致高漲。
而這也是兩輩子以來,池早第一次過這樣的春節。
她像個小孩子,對什麼都覺得新奇。
一會兒指揮藍弈貼對聯,一會兒躍躍欲試想自己爬凳子貼窗花,嚇得一家人連忙阻止。
連往餃子裡面包硬幣,都驚奇的不得了。
殊不知,她這樣的表現,看在知情人藍弈和藍尚武父子倆眼中,只覺喉嚨酸澀得厲害。
這晚,按說藍尚武是要去部隊慰問戰士的,馮婉清也有工作要做。
但今年,組織上特別給兩人批了假,讓他們全都在家好好吃年夜飯。
飯桌上,池早收到了好幾份壓歲錢,連陳姨都給她包了個紅包。
而且所有人言辭一致,不接受拒絕。
池早道過謝,嘿嘿笑著,財迷一樣把壓歲錢都裝進了口袋,還謹慎了拍了好幾下。
但低頭的瞬間,卻有眼淚落去地上。
當然,不同於以前那麼多年傷心難過的淚水,這一晚,她臉上的笑容就沒落下來過。
跨年鞭炮炸響的時候,池早一手挽著尤挽彰,一手挽著鄭淑蘭,藍弈站在她身後,幫她捂著耳朵。
再旁邊,是並肩而立的藍尚武和馮婉清。
“藍弈,”忽然,池早抬頭後仰,對上藍弈的眸子,“我覺得自己很幸福。”
鞭炮聲震耳,池早聲音也不大。
但藍弈還是聽懂了她說的話。
他低頭,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我也是。”
聲音同樣不大,池早卻笑彎了眉眼。
之後各家各戶的拜年,池早也是新奇又興奮,用尤挽彰的話說,就是嘴都咧到耳朵根了,也不嫌腮幫子酸。
池早才不理會尤挽彰,皺著鼻子輕哼一聲,轉頭該笑接著笑。
直到新年假期結束前的一天,池早才收斂心情,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雖然有炸彈的事,可前世今生也太離奇了點兒,怎麼組織和領導這麼輕易就信了呀?”池早看著藍弈,其實那天從軍區回來她就想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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