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藍弈當時狀態不好,後來又開始過年,便拖到了現在。
“就,接受程度也太高了吧?而且那天聽我提起打仗和改開的事,他們好像也沒有很震驚?”池早又補充。
藍弈聞言,捏了下她的耳垂,“終於問了?我還以為你要等到過了正月才問呢。”
池早有時很細心,藍弈一點不意外她會察覺這些。
他其實一直在等池早詢問。
“是因為有程珍珍的事情在前。”藍弈解釋。
原本程珍珍做夢的事是高度機密,他是不可能告訴池早的。
但現在……她已經可以知道了。
藍弈於是把事情和池早說了。
池早聽著聽著,簡直不知道該要怎麼評價才好。
她現在是發現了,程珍珍這個人並沒有多聰明,更多時候都是靈機一動的主意,就……不說也罷。
“你要去見見她嗎?”藍弈又問。
池早想了想搖頭,“不了,沒什麼好見的。”
“不過要是不違反紀律,就時不時把我日子過得有多好說給她聽聽吧,想來她肯定很愛聽。”
於是不久後,當再一次接受審訊時,程珍珍就聽說了藍家迎娶池早的熱鬧場面,還聽說了池早懷孕的事。
原本雙眼麻木的她,愣了一瞬之後,瘋了般尖叫了起來。
“啊啊啊啊,憑什麼,池早她一個農村長大的賤人,憑什麼!”
“只有我才配過那種日子,她不配,她不配!”
瞧,讓仇人變成階下囚,然後自己過著她夢寐以求的生活,這才是對她最好的報復。
正月很快過去,積雪有了要融化的趨勢。
對於蔣守國的審訊,終於告一段落。
透過他,本市的間諜勢力受到重創,幾乎被清剿一空。
連隔壁市也有不少隱藏很深的敵特被查出來抓捕歸案。
當然,蔣守國不會那麼痛快的就配合招認,但就像程珍珍幾分鐘就撂了,蔣守國當了那麼多年領導,過了那麼多年好日子,哪裡受得住那些審訊手段?
沒多久也就精神崩潰,招認了。
郝強鄙夷的撇嘴,“就這,就這?”
不過轉而想想也正常,畢竟小日子麼,也就這麼芝麻大點兒的骨氣了。
至於祁鈺生的審訊……一個渣子,都沒有多說的必要。
而因為牽扯上了特務,包括祁正、池錦年在內,所有跟蔣守國有牽扯的人,都重新接受了審訊排查。
許琴都被從農場提走,再次被審訊。
當然,還有沈芳、蔣銘偉、蔣銘偉的弟妹,以及沈家、蔣家所有成員。
連紡織廠和蔣守國配合工作的那些領導,某些工人,全都被排查了一遍。
別說,這一查,還真的又揪出來兩個有問題的人。
最後的結果就是,許琴的刑期從五年變為八年,沈芳和蔣銘偉徹底被市委和機械廠開除。
被放出來的第一時間,沈芳眼前一黑,就徹底昏死了過去。
至於蔣銘偉和他的弟妹,因為是蔣守國的子女,雖然不會抓他們去坐牢,但往後的人生,將會一直在重點監督下渡過。
而池硯輝打掃廁所的工作,也終究沒能保住,只堪堪幹了一個月,便被開除。
這天,報紙上刊登了第二天將會公審槍決犯罪分子的訊息。